的時候就進入了幼兒園學習的。在幼兒園裡上了兩年的學,之後又在學前班上了一年的學。到案件發生的時候,這個女戰士已經接受了國家六年的教育和培養了。”
“按照國家的教育制度,從這個女戰士進入幼兒園開始,國家每個月就要支出一項固定費用,那就是向她的父母支付的教育和撫養補貼。”
“國家用每人每個月三百元人民幣向該戰士的父母買斷了對這個女戰士教育和撫養的權力。一年下來,這筆錢就是三百乘以十二,每年國家固定向這個女戰士的父母付出了三千六百元人民幣。六年的時間,僅此一項,國家就要為這個女戰士支出兩萬一千六百元人民幣。”
萊州地區人民代表委員會的法務委員會的代表們並不是什麼專業的法律人士出身。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在各個工廠、農場、人民公社等部門和單位裡隨機選擇出來的。對於當選人民代表,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人還都相當的不情願。
這些人民代表其實並不關心具體的法律條文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問到一年前的案件的原因,是這個案件給他們帶來的震動實在太大了。
在他門中的一些人看來,那個案件不過是父母對於自己的子女的婚姻大事幹涉的嚴重了一些,可是最後卻被弄了個“滿門抄斬”。因為一個女娃子,幾乎兩個家庭的人都被弄光了。這些人民代表都想透過這次巡視和審查搞清楚國家在這個案件中到底想要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要知道,這些人民代表本身都是有兒女和以後肯定也會有兒女的人。
所以黃錦康想的不是怎麼解釋法律條文的問題,而是向這些人民代表解釋這種量刑的合理性問題。作為一名政工幹部,這就是他的本職工作。
兩萬一千六百元,對於剛剛在新中國生活了兩三年的大部分人民群眾來說,這都是一筆鉅額財富了。要知道當下賣的非常火熱經常斷貨的飛鴿牌和永久牌腳踏車,也才三百元人民幣一輛。參加這次巡視和稽核工作的人民代表裡面有一半以上的人還捨不得買這麼一輛腳踏車呢。
看到不少人民代表開始皺眉頭,黃錦康繼續說道:
“我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咱們到市場上買一隻羊。交了錢,把養領回家之後,突然間賣羊的賣主跑到我們這個買家家裡指手畫腳,要對這隻羊這麼處理那麼處理,要把咱們已經付了錢領回家的羊的羊毛剃掉賣錢。大家面對這種情況會怎麼做?”
聽了黃錦康這話,一個看著脾氣比較暴的人民代表大聲的回應道:
“幹x他娘,我花錢買的羊,就是我的羊。我的羊,他憑什麼跑到我家來指手畫腳!還想剃掉我的羊的羊毛再賺一筆,我打不死他!”
黃錦康聽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回應,笑著說道:
“我先提醒一下這位代表同志,打人可是違法的行為。不過這位代表同志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正確的。只要完成了交易,這隻羊的處置權就完全屬於買主了,所以賣主的所作所為肯定是不對的。”
“從這個例子上看我們就可以得知,國家出錢買斷了那個女戰士的教育權和撫養權之後,這位女戰士學習也好,工作也好,還是婚姻也好,都是由國家做主了的。已經拿到了國家提供了六年兩萬一千六百元的該戰士父母,想要對這位女戰士的婚姻大事進行干預,這本身就是不講道理不講規矩的事情。”
“當然了,這不是我這次要和大家解釋的重點,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兩萬一千六百元的支出,我們再算一算國家在這個女戰士身上的其他投入。”
“如果按照每個月六百元的生活費,每個一百元的學費,每個月五百元的住宿費,每個月一百元的醫療營養費計算的話。國家在這個女戰士身上每個月要投入的費用就是一千三百元。不算其他,光是這筆費用,國家六年裡的總投入就是九萬三千六百元。這筆錢再加上前面的兩萬一千六百元,國家總共在這個女戰士身上投入的就是十一萬五千二百元。”
黃錦康話音剛落,幾個人民代表就發出一陣整齊的吸冷氣的聲音。在新中國剛剛成立兩三年的這個時代裡,以十萬為單位的人民幣,目前還是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黃錦康看清楚了大家的表現之後,繼續說道:
“大家不要覺得這十一萬五千二百元人民幣的投入特別的大。國家的投資是透過全體人民群眾的勞動上得來的。這十一萬五千二百元人民幣裡面,肯定有大家的一份,但是大家也別覺得這筆錢花的不值得。”
“就本案來說的話,這個女戰士的培養方向是醫療衛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