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之類的倒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暖,可是這些沒有經過細緻加工做成衣服的動物皮毛的保暖效果也是十分有限的。
復州城雖然幾經女真人的洗劫和破壞,但是作為一座衛城,它的城防設施雖然全部破敗了,可是城市內的建築還有很多被保留了下來。原本的明朝復州衛指揮使衙門,現在就是鑲藍旗派駐遼南地區的金復統領,掌管著五個牛錄的女真旗丁和五個牛錄的蒙古旗丁以及三千漢民包衣阿哈的嶽察阿克敦的駐地。
嶽察氏在鑲藍旗算是個大姓。在鑲藍旗內,嶽察氏的人丁興旺,五分之一的鑲藍旗人都是嶽察氏的族人。
所以即使鑲藍旗的旗主發生了變動,但是從總體上說,嶽察氏在鑲藍旗內地位還是有保障的。新任鑲藍旗旗主濟爾哈朗對嶽察氏的族人們也非常的籠絡。
不過雖然這樣,在鑲藍旗內勢力較大的嶽察阿克敦還是感到了新任旗主濟爾哈朗對自己的忌憚。這一次的入關劫掠行動中,濟爾哈朗專門從阿克敦這裡抽調了不少的人丁。阿克敦麾下至少一半的精壯兵丁被濟爾哈朗抽走作為他的護衛白甲。
要不是阿克敦非常有先見之名的瞞下來兩個蒙古小部落補充自己的丁口的話,光是這一次的抽丁,就把阿克敦的這個甲喇抽空了。
東北冬天的天氣,特別是在這個小冰河的時代裡是非常的冷的。肥壯如阿克敦這樣的人,也在自己的房子裡點了三個火盆。在目前這個階段裡,大部分女真人還沒有掌握土炕的技術。只有在目前的後金所謂首都的瀋陽城裡,才有漢人奴隸給那些貴族統領們修建了一些土炕。像在復州這樣目前屬於邊緣地帶的地區,阿克敦也只能用火盆取暖。
這還是不錯的了呢。大部分的女真人和蒙古人,也不過是在屋子裡點上堆火取暖。他們可是連火盆都沒有。
正當阿克敦喝著用劣質的茶葉煮出來的茶湯子的時候,一個叫閻崇唸的在阿克敦身邊侍候的包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雖然非常不滿的阿克敦隨手就給了這個奴才兩巴掌,但是閻崇念還是用流利的女真話向阿克敦報告,一直負責給阿克敦打獵,供應他吃野味的一個在復州城外的蒙古小部落沒把今天的份例交上來。
聽了這話,阿克敦立即命令閻崇念把他手下的一個牛錄額真找來。
阿克敦當然想不到自己麾下的蒙古人會被複興軍的部隊給劫走。按照他的經驗來看,在這種天氣裡是沒有辦法進行軍事行動的。他覺得很有可能是昨天的那場大雪給城外駐紮的那些蒙古人帶來了不小的人口損失,這才導致他們今天沒有把該交的份例交上來。
後金女真的民族壓迫不僅針對漢族人。在後金女真政權裡不管是那些和他們同族的生女真魚皮韃子,還是那些主動投靠和被動投靠的蒙古人,都和漢族人一樣要接受後金女真的民族壓迫。這就是為什麼在明軍和後金的軍事衝突中長期處於被動地位之前,蒙古人經常總會逃到明朝那邊的原因。
對於阿克敦來說,蒙古人打來的那些獵物並不是他每天一定都要吃的東西。野味這個東西,在後金這裡又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他作為甲喇額真有著充足的糧食供應,對他來說自然是那些大米白麵更加好吃。
但是問題是,這些蒙古人每天交上來的野味份例,不僅僅就是為阿克敦提供吃食這麼簡單的事情。這個逐漸開始有了點權謀意識的野蠻人認為,蒙古人交上來的野味份例,就像漢族包衣們自稱奴才,痛快的下跪一樣,是對於自己臣服的一種表現。
任何一個像閻崇念這樣的包衣阿哈如果敢不老老實實的下跪,不恭恭敬敬的自稱奴才,那就是他有反抗的心思,那就必須用皮鞭和馬刀教訓他們規矩。同樣的道理,地位稍高一些的蒙古人如果不願意老老實實的把每天的獵物交上來一部分的話,那就代表著蒙古人的反抗和不滿。對於這種反抗和不滿,必須隨時隨地的進行殘酷的鎮壓。
就這樣,阿克敦掉了一個滿員的牛錄,帶著這三四百人騎著馬出城,對可能因為大風雪造成的人口損失而不滿,沒有按時上繳份例的蒙古人進行懲罰去了。
阿克敦不知道的是,在他領著那一個牛錄計程車兵出城的時候,一支復興軍的部隊,正在他出城的必經之路上設定好了陣地,像結好網的蜘蛛一樣,靜靜等著阿克敦一頭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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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光復遼南9
“集中優勢力量打殲滅戰。【閱】”這是復興軍上至軍團總司令下至班長都知道的軍事指揮原則。不過打殲滅戰這一塊大家的認知是相同的,但是對於“集中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