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的多,士紳得的就少。士紳得的多了,皇帝得的就少。
當天啟皇帝敏銳的發現東林黨人口口聲聲的“聖主明君”,“聖人之道”的背後,是士紳集團對屬於自己的國家財政收入的掠奪之後,他很決絕的祭起了他的兩位傑出祖先(嘉靖和萬曆)的法寶,“宦官”。他立即就把痴迷權柄的魏忠賢推上了前臺。用他打擊那些成天勸解他“不與民爭利”,骨子裡卻是隻有家族私利的文官集團。
如果明朝也有網路,如果明朝的網路裡也有某乎,如果明朝的那些大權在握的太監們也上網的話,劉瑾、馮保、魏忠賢之類的網路使用者,可能也會在某乎裡進行這樣的提問:“當一個黑鍋專業戶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是的,明代的大太監們看起來似乎權力極大。但是明代的所有太監,無論是從下西洋的鄭和還是到陪著崇禎吊死煤山的王承恩,凡是在大明朝的政治場裡呼風喚雨的大太監們心裡都是有苦自知的。
別看他們在人前似乎威風凜凜,不少別有用心或者不明真相的傢伙,還給他們起了不少什麼“立皇帝”、“九千歲”之類好聽的諢號。可是他們心裡都非常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必須是在皇帝允許的情況下進行的。甚至於,他們自己說的不少話做的不少事,就根本就皇帝本人直接或者間接授意的。
如果在大明朝也能看到《大話西遊》的話,他們很可能就會覺得那個“送死你去,黑鍋我背。”的《onlyyou》是他們人生的主題曲。只是歌詞要改成“送死你去,黑鍋你也背。”
比如說現在正在掌握著大明朝這艘已經開始漏水的鉅艦的舵的魏忠賢,他就經常會在無人處進行“自己的命可真不好”,“當初自己為什麼對於權柄那麼積極”之類的祥林嫂式的嘟囔。
大明朝兩京一十三省的各種事情層出不窮。各地災荒不斷,各地動盪不安不說了。東北有東虜鬧事,西南有土司作亂,東南又有海盜和紅毛夷人搗亂。魏忠賢可謂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在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不怎麼好用,還經常反咬一口的狗腿子的幫襯下,勉勉強強的才能把國事支撐起來。
魏忠賢雖然是流氓無賴的出身,性情中有不少好張揚,愛面子,喜排場的臭毛病,可是他還是很明白一個道理的。那就是在他心裡,他很清楚大明朝真正的東家是天啟皇帝,自己這個好像能夠呼風喚雨的九千歲,實際就是個掌櫃的。而且自己這個掌櫃的地位還不怎麼穩當。外朝的文官,內廷的太監,無數人都等著接替他的位置呢。
魏忠賢有時候也覺得無論是外面還是裡面,自己都已經到了一個很危險的境地了。前朝的大太監馮保的例子就在那裡擺著呢,自己以後能不能混個南京養老的結果都很值得懷疑。
可是,自從他走到這個大明朝的掌舵人的位置之後,他覺得不是自己要朝著一定會倒黴的方向走,而是無論是自己的政治對手,還是自己的狗腿子,甚至就是那個藏在深宮中成天干木匠活兒的皇帝老兒,各種各樣的人和事兒都在推著自己往絕路上走。
他倒是很有幾次想要甩手不幹了。可是他每次想要做這個決定之前,天啟皇爺那充滿了內涵的眼神,文官們那充滿了憎惡的態度,內廷大太監們那皮笑肉皮不笑的表情,都在提醒著他,到了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要不就是繼續走下去,走向那個滅亡的深淵。要不就是立即被各方勢力當成戰利品撕咬成碎片。
隨著時間和經驗的增長,魏忠賢越來越發現,那個一直把“朝政之事都由大伴做主”掛在嘴邊的皇帝,其實一直都不怎麼信任自己。要不然,怎麼自己明明被委以掌國大權了,可是象徵著內廷最高地位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的位子一直都沒給自己坐呢。那個掌管著京師最高武裝力量的御馬監提督太監的位置上,也一直是和自己關係不好的其他派別的太監把持著呢。
無論如何,別管自己這個司禮監秉筆太監、東廠提督太監的職位看起來有多高,權利有多大,可是自己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啊。
魏忠賢雖然不是儒家信徒,對於讀書人也非常的不以為然,可是他也知道《論語》裡面孔夫子對於名不正言不順是怎麼說的。《論語·子路》裡可是說的很明白了,“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沒有掌握著批紅大權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職位,魏忠賢對於外朝的事情,就只能透過內閣的那些狗腿子們完成。掌握不了御馬監提督太監的人選,魏忠賢只能靠著那些市井無賴組成的東廠番子們收拾政治敵人。
本來大明朝的事情就又多又不好做,在制度上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