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鹽這件事情,無論在哪個朝代,什麼時期,都是違法的事情,自己這麼大張旗鼓的和人討論,完全是現代人的思維作怪,是有點兒犯二了。
所以,他調整了一下方法,對司馬峰說,“剛剛思慮不周,說了些狂妄淺薄的蠢話,還要司馬先生多多包涵。不過我也不過是有些好奇,又想著司馬先生為本縣商界魁首,這才冒然開口詢問。呵呵,有些失禮了。”
司馬峰心裡鬆了口氣,看來這個儀賓是個明白人。他輕鬆的笑了笑,放鬆了一下臉上的肌肉,說道,“呵呵,貴人不必自責,是小民我見識淺薄,呵呵呵。”
王書輝看司馬峰輕鬆了下來,說道,“剛才聽四舅舅說,司馬先生過去對府裡多有援手,這次來,主要前來感謝司馬先生的。我這裡代世子多謝先生了。”說完這話,王書輝站起來向司馬峰拱了拱手。
司馬峰將身子往旁邊移了移,避開王書輝的行禮,對王書輝說道,“貴人實在抬愛了。鄉野小民,心慕王室,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世子世居枝江,與我等小民共處一地,也是我等的榮光。”
王書輝請司馬峰在自己對面坐下,對他說道,“我不是本地人,到枝江也不是很久,對本地事物多不熟悉。不過在故鄉時也知道,百姓謀生不易,所以日常之中多購私鹽,想來枝江也是這般的。我們枝江這裡官鹽價位幾何啊。”
司馬峰想都沒想,脫口答道,“官鹽確實貴些,每斤怕要四五錢銀子。”
王書輝立即介面問道,“私鹽呢。”
“不過二三錢。”剛說完這話,就意識到不對,不過話已出口了。
雖然搞不清楚這個儀賓到底搞什麼花樣,但是到了這種時候,司馬峰也沒什麼顧忌了,笑著對王書輝說,“儀賓三番五次,旁敲側擊,到底意欲何為呢,私鹽買賣這潭水可是渾的很,儀賓初來乍到,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王書輝聽了這帶著些威脅的話,並不以為意,不過倒是對這個司馬峰的表現很是看好。到底是做事情的人,見事情說破了,就立即迸出一股江湖大豪的氣魄來。旁邊的朱微妏聽了這話卻是極度不爽,鳳眼圓睜就要發作,不過被王書輝按了一下肩膀,並沒有發作起來。
王書輝笑了笑,對司馬峰說道,“司馬先生理會錯了,我並沒有準備參與到運賣私鹽的買賣中去的意思。不過是家師有個至交好友,家裡經營鹽業,我只是代他問問枝江縣這裡行情如何。”
司馬峰聽了這話,立即兩眼放光,眼睛緊緊盯住王書輝說,“儀賓說的世交,出價如何。”
王書輝笑了笑,回答道,“誰知道呢,大約也就是每十斤一兩錢的價位吧。”
司馬峰聽了這話,立即沉吟了起來。
王書輝也沒理他,自己在腦袋裡計算起來。現代社會的鹽,是加了碘的精鹽,在超市裡賣的那種一斤裝的,大概就是兩塊五毛錢左右。這明代的鹽,質量是很糟糕的,最差的也要賣到兩錢銀子。兩錢銀子,大約能在現代賣到18塊錢。要是自己從現代買鹽賣到這裡,一斤鹽賣兩錢銀子的價格,那是很不合算的。賣三錢的話,憑著現代精鹽的質量,也照樣暢銷。
這麼一算,一斤鹽就能賣最少27塊錢,每斤鹽自己就能賺到最少二十四塊五毛錢。食鹽是純消耗品,走的量是超級巨大的。這賣鹽的買賣果然是個好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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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起步8
王書輝為什麼選擇棉布貿易和私鹽貿易,作為在明末進行原始資本積累的手段呢。【】し對於這一點王書輝有著清醒明確的看法。
在他看來,現代社會的產品,無論是什麼東西,在古代都是有消費市場的。但是那些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奢侈品買賣,需要在明末社會上層有著大量人脈關係的人,才能經營。而王書輝這個人很瞭解自己的短板,就是他不善於在封建主義的人情關係中跟別人打交道。這一點,無論在現代社會還是在古代社會,都是一樣的。
而且,王書輝認為,除了布匹和食鹽之外的民生物資,在古代社會進行買賣都有很大的困難。因為一些本來在古代不存在的產品,如果出現在古代,那麼很多有心人,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到出貨人的身上,從而為自己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布匹和食鹽就不同了。這兩種產品,不僅是古代人所必須的消費性的生活用品,用量巨大。而且在明末社會,這兩種產品的產量本身又是很大的。更何況,參與這兩種產品的生產和銷售的,又大多是像朱由梓這樣的勳戚貴族或是各級地主官僚們。
作為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