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最厲害的苗疆金花情蠱,藥效可持續一炷香的時間,你自問能支援這麼久不呼吸嗎?”妖狐嘴裡笑著,纖腰一擰,解下束腰的綵綢,朝蘇越攻了上來。
蘇越悶不吭聲,只咬緊了牙關苦苦支撐,打定了主意拖得一時是一時,只盼夜魅他們循跡而來,到時才會脫身有望。
妖狐見她一副拼命地呃打法,卻也不敢貪功冒進,綵綢如練又似入海的蛟龍靈活地纏上蘇越的寶劍,想要以柔克剛。
蘇越沉住了氣,以快打慢,漫天劍影裡,只聽哧地一聲裂帛之聲響起,妖狐的一條綵綢生生被她削斷,碎成千萬片,猶若漫天花雨般紛紛灑了下來。
“看劍!”她低叱一聲,身劍合一,劃作一道寒光向妖狐疾撲而去。
“啊!”妖狐失了兵器,花容失色,纖腰輕折一招風擺荷葉,堪堪躲過了蘇越這致命的一擊,頭頂一寒,已被她削去了半邊烏髮,飄飄然四散落下。
蘇越乘機揉身上前,長劍一伸已抵住了她的咽喉,冷聲逼問:“我爹呢?”
“王妃,小的人微言輕,命如螻蟻,如此機密之事豈會知道?”妖狐面色慘白,仰躺在地上,嬌聲狡辯。
“說!”蘇越手微一用力,殷紅的鮮血已順著她白皙的脖頸流了下來。
“不要,我說~”妖狐雙膝跪地,磕頭求饒。
“快說,他在哪裡?”
“無極老人在~”說到這裡,妖狐聲細如蚊。
“在哪?”蘇越下意識地傾身細聽。
妖狐忽然抬起頭來,衝蘇越面上輕吹了一口氣,香氣撲鼻,嫣然而笑:“倒!”
蘇越一怔,忽覺頭暈目眩,雙膝發軟,竟是支撐不住,身體搖搖欲墜,只得垂下劍尖插在地上,勉強穩住身形,怒喝:“無恥!”
原來這女人全身竟是無處不藏著迷藥的!
“喲,王妃久經沙場,豈會不知兵不厭詐的道理?”妖狐說道,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衫,嫋嫋婷婷地站到她的面前。
蘇越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妖狐勝利地一笑,彎下腰去正想抱起蘇越,忽地後背一麻,身子一軟朝前一載倒了下去。
她詫異地張大了眼睛,望著猶如鬼魅般在她身後現身的蒙面青色身影,茫然低語:“你是誰?”
青衣蒙面人俯瞰著她,微微一笑:“你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嗎?”
“侯爺不會放過你的!”妖狐咬牙低咒。
“是嗎?”青衣人哂然一笑:“可惜,你沒有機會看到。”說完,他頭也不回,一道銳利的指風襲向妖狐頸間。
她悶哼一回生,身子一軟,一代妖狐,就此香消玉殞。
“妖狐,完事沒有?那邊會拖不住了!”青狸不耐地催促,分花拂葉朝這邊而來。
青衣人面容一肅,彎腰抱起蘇越負到肩上,悄無聲息地隱如密林之中,轉眼消失了蹤影。
“妖狐,動作利索點……咦?”青狸走到近前,察覺不對,迅速地跑了過去,低叫一聲:“妖狐!”
他舉目四顧,山高林密,只有山風悄然拂過樹梢,四處竟是一片寂然。
“糟糕,讓那女人跑了!”他驚叫一聲,急忙掉頭,飛也似的下山去了。
夜魅見蘇越在禪房外徘徊,不便打攪,隔著一段距離遠遠地跟著她。
不一會兒房門開出,走出一個年約五旬的灰衣老者,低了頭匆匆而行。
起初他不以為意,後見他步履輕盈,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不免留上了意。
蘇越不熟地形,也不覺得,他確實來過幾次的,又因知道蘇越今天要來,他事先曾來看過地形,故爾一眼瞧出那灰衣老者七彎八拐在寺裡繞圈,疑心越發大增,一顆心就放在了他的身上。
之間灰衣老者越走越快,很快地甩掉了蘇越從後院的門邊一閃,重新又順著牆根回了禪院。
他一咬牙,蘇越不知發現這老者有什麼破綻,一直在追他?不如先盯牢了他,免得讓他跑了。
這麼一想,他也就沒有等蘇越眼見左右無人飛身躍上了屋頂,超近路把灰衣老者堵在了禪房門口。
那灰衣老者吃驚不小,雙手合十號了聲佛:“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不知攔住老衲有何貴幹?”
“你!”這下子輪到夜魅大吃一驚,一把扯下他披在頭上的灰布,竟然露出一顆燒了戒疤的光頭,不是個和尚是什麼?
“施主?”灰衣老和尚依舊是一臉莫名地瞪著夜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