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掙脫他的掌控,憤怒地瞪著他。
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明明是他……
她閉不閉眼,礙著他了?
他鬆開她的手,緊抿著唇,掉頭迅速地返回客棧。
“呃?生氣了?”蘇越茫茫然地立在街頭,自送他長頎的背影消失,深感莫名其妙。
莫名被強吻的她,才是那個應該生氣的人吧?他有什麼權力生氣?
她怔怔地抬手輕撫唇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淡淡的帶著點陽光的問道……突然間,那冒著熱氣的小籠包,變得索然無味。
怏怏地四處轉了一圈再返回客棧,所以人都已經打點停當。
“越姐姐,你到哪裡去了?大家都等你上路呢!”裴依噘著唇嬌聲抱怨。
因為永寧的公主身份對她有些壓力,所以裴依選擇叫她越姐。
對蘇越來說,這倒是求之不得的事。
冒了人家的身份就算了,她並不想頂著別人的名字過日子。
“好了,人到齊了,出發吧。”宇文澈不看她,冷著臉一帶馬韁,率先上了路。
“呀,你們吵架了?”裴依不解地悄悄撞了蘇越一下,一臉好奇的追問。
“哪能呢?又不是孩子。”蘇越笑了笑,彎腰上了大車。
……孩子?在她的眼裡,竟然覺得他象個胡鬧和任性的孩子嗎?
宇文澈一僵,俊顏猶如結了層嚴霜,輕夾馬腹,疾馳而去。
原以為宇文澈的性格,最多過午,就會氣消,重新圍著她轉。
誰知道,宇文澈這一回卻似鐵了心,悶著頭一個勁的趕路。就算是中午打尖也是目不斜視,臉眼角都不瞟蘇越一眼。
眾人暗暗納罕,卻也不敢造次,各個繃緊了皮,埋頭趕路,深怕觸到雷區。
結果,原訂要到酉時才會到達的風陵渡,在申時正就已趕到了。
風陵渡,背靠隘州,前臨荊川,地勢險要,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九龍江,樟河,兩河將九龍山劈開截斷,形成峽谷,湍急的河水飛流而下,在此彙集,形成一個巨大的回水彎,水面開闊,其實恢弘。
原本只是一個荒涼的渡口,並無住家。
後來,因為往來的客商多了,附近的居民有聰明機靈的,就在此處設了茶樓供應來往客商歇腳休息,間或賣些吃食。
再後來,風陵渡的名氣大了,慢慢地渡的多了,又發展了酒樓,客棧……最後,這裡就形成了一個商鋪林立的通渠大鎮。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行死騎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子,著一的寶藍勁裝,從風陵渡的方向疾馳而來。
為首的中年男人,深眉凹目,長相斯文,面容和善,卻正是裴府管家柯華生。
“晉王一路辛苦,柯某迎接來遲,還望恕罪則個。”柯華生翻身下馬,朝領先的宇文澈一揖到地。
“柯總管客氣了。”宇文澈按轡不動,在馬上微微彎腰回了他一禮。
迎接來遲?真是笑話了。
他後發先至,這還叫遲,那怎樣才算不遲?
雖然知道他們這麼一大群人招搖過境,目標太過明顯。
不過,這姓柯好快的訊息,好敏銳的頭腦。
要知道,風陵渡是三地交界之處,地形複雜,從白馬鎮往風陵渡最少有三條大路,還不包括各種捷徑。
他居然可以在第一時間算出他們的通行路徑,帶人在路上攔截,也不能不說是有些手段了。
柯華生直起身,微微一笑,目光若有意似無意地落到隊伍後面的那輛大車上:“晉王爺,柯某有個不情之請……”
深藍的布簾一掀,裴依從車裡探出頭來,嬌聲嚷道:“柯總管,你明真的我在車上,就別裝腔作勢地打聽什麼了。”
“小姐,”柯華生看到她,鬆了一口氣,苦笑著朝她揖了一禮:“下次去什麼地方,知會一聲,教奴才好找。”
雖然算準了她一定會去找宇文澈,卻不在知道宇文澈肯不肯帶她。
現在看到人,總算是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柯總管你來的正好,把你家小姐領走吧。”宇文澈肅著容,冷冷地下逐客令。
“澈哥哥,”裴依瞪著圓圓的大眼睛,氣呼呼地鼓著頰:“越姐都沒趕我,你幹嘛趕人家走?”
“哼!”宇文澈掃了一語不發的蘇越一眼,冷哼一聲,沒有搭理她。
蘇越生怕他對她做什麼越軌之事,避他有如蛇蠍。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