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緊緊地攀爬在某人的脖子上,更糗的是,雙腿還環在人家的腰間,那姿勢……;誒,少兒不宜!臉霎時就紅到了脖子。
七手八腳地下地來,這時才發現此人的身材很是高大魁梧,身體線條又硬又直,更糟的是那張撲克臉,不怒自威,驟然降低了周邊的溫度!
不管怎麼冷硬,畢竟是恩人哪!秉承著對恩人的敬意,我帶著一臉感激的笑,上前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謝謝你!謝謝你啊!”
手掌寬大厚實,但我的手分明觸及到了掌心的幹繭,硬邦邦的,劃得我的手生疼。
這人究竟幹什麼的,怎麼會有這麼厚的手繭!
“小……兄弟……?”喉嚨裡哽出幾分怪異,眼神裡更是充滿不解,半晌才看見嘴角的線條居然彎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冰山融化吧,笑容裡竟然有幾分暖意,看著這張臉,我有些失神了。
肚子裡傳來一聲不文雅的嘀咕聲,回頭一看,翠兒的左臉一下就佈滿了紅色。
“翠兒,是我肚子在叫,你臉紅什麼!”切,以前哪天最後一堂課上不是此起彼伏的咕咕聲!
“相請不如偶遇!在下十分欣賞小兄弟的俠義,一起吃個飯如何?”冰塊就是冰塊,請客都帶著寒氣!
“不太好吧,還讓您破費!”我一邊堆上笑容,悄悄地拉了拉翠兒的衣袖。
只聽翠兒訕訕地說:“天色已晚,我們還得回家!”
冰塊慢慢地抬頭看了看天上那明晃晃的東西,旁邊的隨從模樣的男子輕笑了一聲。
翠兒的右邊臉也紅了!
哎,這傻妮子,平時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兒,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我們也不走遠,就在得意樓,如何?”冰塊指著旁邊的一個酒樓,一股風吹來,帶著陣陣酒菜香。
沒有理由再推辭了,我無奈地點點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二,把你們的招牌菜給我上滿一桌!再拿最好的酒來!”一進門冰塊的隨從就吩咐了一句。
“喝酒?不是吧,大白天的!”聽見喊酒,我嚇了一跳:“白天喝酒容易上頭!”
“那你可是想晚上喝?”
“呵呵”,我傻笑著帶過,正好瞄見翠兒還在大門口杵著,臉紅著不敢進來,我大聲招呼著:“還不過來,當關公啊!”
那隨從招呼著翠兒在旁邊的另一桌坐了下來。
我和冰塊相對而坐。
酒菜逐漸端上來,黃澄澄的烤鴨外酥裡嫩,黑幽幽的烏骨雞香味撲鼻,圓圓的魚肉丸子乖巧滑溜,還有好多賣相好看的菜,真是豐富!
眼睛、肚子、嘴,全在美食中投降了!
“昨晚在下也在茶樓,湊巧聽到你的英雄論,你似乎認識耶律才?”
“從不認識此人!”
“那你何出此言,要知道,現在大宋上至天朝,下至民間都在推崇楊家將,就不怕引起眾怒?”
“實不相瞞,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這耶律才是英雄還是狗熊,但我想,既然他能統帥遼國幾十萬軍將,能與楊家對抗這麼些年,應該不是等閒之輩!昨晚不過是聽不得那說書的胡亂貶低他人而已!”
“哦……!”冰塊長長應了一聲。
“咦,難道這人昨天就注意我了?”正一邊說話一邊吃飯一邊想著,一顆辣椒剛巧就卡進氣管裡,喉嚨一下著火似的燒了起來,眼淚爭先而出!“咳咳!哎呦,水!”。
一杯茶遞到了我眼前,我趕緊送進嘴裡,大喝一口。
“謝了!”我低著頭把茶杯遞給他,不經意間看見了伸手接過茶杯的隻手,寒意頓生!
這是一雙軍人的手!虎口粗糙得起了“田”字,凹凸不平;袖子往下滑的時候,粗壯的手臂上若隱若現出幾道長短不一的傷疤,有一道甚至還是粉紅色,一看就是剛癒合不久的新傷,看傷形應該是刀傷,因為我在爹的手上也見過類似的疤痕;聯想到先前他隨從一腳就能把虎爺踢出場子的武功,可不是平常習武之人會有的功力,更要命的是眼前這個人的氣勢,強勢冷峻,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具備的氣場,他肯定是個軍人,而且身份不低!
在大宋的國土上喬裝打扮,顯然不想顯露自己的身份,或者……遼國間諜?金國間諜?
笑意凝結在我的唇邊!絕不能讓他看出我已經看破他的身份!得趕快離開!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沒想到在這兒能遇見有幾分見識人!不枉相識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