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人展開攻擊,只可惜幾個月前的菊一揆準備的有些倉促,引發的太早反而給松平家康請來援兵翻身復起的機會。
這次足利義時請來討伐令就讓松平家康徹底沒招使,織田信長為他出過一次頭就欠下一屁股人情債,他根本沒有理由也不可能再把織田軍請到三河國平亂,織田信長更不會為那點盟約就去和幕府以及關東公方足利義時對抗,松平家康已經淪為被捨棄的棋子。
幕府討伐令不是單獨下達三河國,而是以邸報的形式通傳天下,白紙黑字寫著他殺害幕府一門眾吉良三河守。以及關白近衛前久的岳父吉良治部少輔的罪名。現如今整個天下都知道三河有個惡賊松平家康。即便他自辯告訴天下自己沒殺害吉良家一門眾也不會有人相信。
眨眼之間,松平家康又要面臨坐困岡崎城充當光桿司令的危機,他引以為為豪的三河武士團紛紛背離主家明哲保身,石川家成與石川數正這叔侄倆陷入動搖,酒井忠尚出面調略酒井政親與酒井忠次,本多広孝與本多重次也被本多時正的勸誡信給說動搖。
短暫的動搖沒有讓松平家崩壞,十八松平家超過半數依然支援松平家康,石川氏、酒井氏、本多氏、大久保氏、阿部氏、鳥居氏、內藤氏等有力譜代眾也依然忠於松平家康。他手下還有尚未叛離的三千可戰之兵,這是松平家最後的力量。
自從去年秋天討伐令下達以來,永祿四年到永祿五年的漫長冬天裡爆發無數場小規模競合,幾百人次的小規模戰鬥幾乎每天都有七八場,數千人的戰事隔三差五就會出現一場,菊一揆殘黨荒川義広與西尾義次也看趁機收復被松平家康搶走的領地。
只不過他們偷偷摸摸的行為只能作為邊角看待,三河的戰事基本和外強中乾的菊一揆沒太大關係,這兩位吉良一門眾沒有起到統御討伐軍總大將的職責,兩個笨蛋軍略太差人格魅力太低幾乎沒有威望,最後還是沒能把總大將的職位爭到手。三河討伐軍依然是以國人眾各自為戰的形式進行著,這兩個笨蛋乾脆醉心邊邊角角的收益。真是破罐子破摔。
面對足利義時霸道的作風,三河松平家大部分武士緊密團結在松平家康的旗幟下英勇奮鬥,擊敗一次次三河討伐軍對岡崎城的進攻,三河國的戰事就一直沒有停下來一刻,直到南信濃方向傳來小笠原長時的五千干涉軍隨時行動的訊息,松平家康真的怕了。
如果說之前對三河國的行動只能算三河國中的小打小鬧,那麼小笠原長時率軍翻過難走的山道,從下伊那郡九曲十八彎的盤山道翻越重重阻隔,經過新野峠進入設樂郡北部再經過長篠突入三河國,就說明足利義時是真的打算對自己動手。
今天是小笠原長時率領的五千軍勢,明天說不定就是哪位大將率領的一萬軍勢,一旦放任關東足利軍闖入三河國,即便是徵夷大將軍足利義輝也不好把這支強軍驅離走,指望織田信長的姻親盟友關係勸離他們,就想足利義時勸說織田信長不要干涉三河國那樣扯淡。
松平家康把自己關在天守閣裡三天沒有出屋,在門外譜代家臣們一次次催促聲中,握緊拳頭恨恨地說道:“只有逃走一條路選擇了嗎?我的人生還真是讓人意外的失敗呀!祖父大人,請告訴我家康到底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離開故土了嗎?”
門外的武士焦急的踏步聲重重的傳來,松平家康對這個腳步聲非常熟悉,很快就想到個頭很矮又爭強好勝的本多忠勝,還有勇敢的本多広孝、本多重次、酒井忠次、大久保忠俊等人,他臉上的表情就變的非常精彩。
松平家臣團算不上這個時代最頂尖的武士團,除了比較忠誠和勇敢之外沒有太多特點,不如甲斐武士勇猛也不如越後武士彪悍,在東海道可以排在最強但放在關東又不太顯眼,更何況三河武士的精華早已被足利義時抽走,松平家臣團得不到補充實力一直提升不上去,松平家好不容易積攢這點家底被松平家康當寶貝一樣看待,可事到如今他卻要面臨一個難堪的抉擇。
他可以猜測到足利義時對自己的憎恨有多深,三河吉良家那點家底被一把火燒掉,一位叔祖一位叔叔一個兄長外加一大票譜代家老全部死光,再算上滿城殉死的武士小姓侍女多達數百人之多,這死仇可結的不一般的深,若是被足利義時捉到真不知道會有多麼殘酷的手段對付他。
松平家康苦澀的說道:“雖然承認自己的軟弱還是很不甘心,可是如果這個時候不逃,或許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逃走了吧!反之逃走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只要我家康活下來就總有一天重回三河國,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今日足利亞相給予我家康的恥辱。在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