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限令國中武士在一年內可自由改宗,但有國人逾期不改者,可酌情重懲之!”
“主公,菊一揆怎麼處理?”石川家成擔憂的說道:“東三河的國人眾似乎依然沒有動彈的跡象,還有這菊一揆的背後可是牽扯到那位……”
“本家知曉……本家當然知曉輕重。”松平家康扶著額頭苦惱地哀嘆道:“就由伯耆守殿再去清州城走一趟,作為松平家與上総足利家之間的不戰約定達成吧!”
……
遠在關東的吉良義時並不知道三河發生的一切,因為擺在他面前的情況似乎還能讓他有時間去處理那些事情。自從七月份古河御所的足利藤政異動頻發。吉良忍者幾經打探也沒有找出蛛絲馬跡。只是初步懷疑松永久通又在和足利藤政搗鬼。
就在這個調查結束後沒幾天,許多關東國人眾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原本支援吉良軍入關東變成敵視態度,而且態度十分激烈的宣稱要讓吉良義時從“關東滾回越後,關東是屬於關東武士的關東”。
常陸國佐竹氏、江戶氏、小田氏、大掾氏,下総國千葉氏、結城氏,下野國宇都宮氏、那須氏、佐野氏、小山氏陸續舉起對抗吉良義時的大旗,堅決的站在古河御所的足利藤政背後。為此不惜與入侵者吉良義時決一死戰。
吉良義時拿著那封檄文翻來覆去的看幾個來回才琢磨出其中的含義,這古河御所足利藤政不知搞出多少么蛾子,反正是把下総、常陸、下野三國的國人眾給忽悠住,剩下的上総國一半是繼承他爹職業牆頭草天賦的裡見義弘,另一個就是正被按住猛揍的北條氏政,少數無黨派的上総醬油眾過來代表一下或者被代表一下完全無足輕重。
吉良義時並不在乎關東國人眾是否反對自己,他所要做的只是把足利藤政這個噁心的傢伙處置掉,無論是囚禁或者流放到佐渡島總之不想再讓這個“不屬於人世間”的傢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好,順帶可以繼承關東公方的位置達成他跨步前進的最終目的。
關東國人眾怎麼想的不管他多少關係,他配下的家臣團遍佈越後國、近江國、信濃國、上野國、越中國、出羽國、加賀國以及新到手的武藏國。這整個家臣團裡精英武士集萃於一體,似乎也不怎麼需要關東國人眾來插手的樣子。
出於他的本心來說。更不願意去輕易設計沒有固有利益牽扯的下野國的泥沼裡,這幾個領國加在一起不過兩百萬石上下的水平,以吉良義時現在的領地規模也不差那麼點石高,收入武藏國就已經逼進五百萬石的關口,不敢說五百萬石能讓他積累出量變,但是起碼他這塊頭不提侵佔只是單純碾壓任何一路國人領主沒有任何問題。
可就在這個時刻,關東國人眾決心跳出來挑戰他,挑戰上総足利家以及他本人的尊嚴,打著的旗號竟然就是尊奉關東公方足利藤政,傳檄的武士把飛報沿著東海道、東山道、北陸道、出羽國、陸奧國沿途張貼過去,才半個月不到就把這條訊息傳遍天下每個角落,讓世人皆知道這關東還有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霎時間關東震動天下群雄震動,多少雙眼睛翹首以盼著關東國人眾反吉良的戲碼終於要開鑼,而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吉良義時卻非常憤怒,被人當著面前強行秀一把自己最擅長的宣傳策略是多麼的惱火,搞的天下武家都把目光聚集過來更讓他揹負巨大的壓力,不管輸贏都要被一群陌生的武士乃至平民評頭論足一番,這讓他的尊嚴受到損傷更刺痛他的火氣。
怕事不是他的習慣,忍著這口惡氣更不是他的習慣,吉良義時當場摔下所謂的檄文,大喝道:“好一個足利藤政,餘到是小看你的本事和手段,這一手班門弄斧成功的戲耍餘,看來是有備而來要給餘一個深刻的教訓呀!餘還真就得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手段來對付我上総足利家!”
上杉輝虎的一門眾長尾小四郎景直恭敬的說道:“上杉彈正殿詢問公方殿下,是否需要停止相模壓制計劃回師東進匯合本陣,先行掃平關東國人眾掀起的風波。”
吉良義時明白上杉輝虎所說的掃平是徹底清除的意思,吉良家近些年的擴張策略是打一派拉一派吞併一派處罰一派,從越後到信濃上野越中加賀出羽飛騨的許多直領都是處罰出來的,同理武藏國是如此關東八國也應當是如此。
龍興寺隨風曾在講經時對吉良義時說道:“源平時代坂東八平氏曾有一位大將名曰上総広常,其人常有自立之野心後被右大將殿所平,公方殿下既以訂立凌雲之志當效法右大將,一手雷霆手段另一手天恩雨露,方可成就天下共主之志也!”
隨風和尚的暗示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