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義藤叫過去不厭其煩的研究幕府的策略,好不容找個託詞跑出去,勝姬又開始每天例行的禮儀訓練,吉良義時只能託人把帶給勝姬愛吃的小吃送進去,看著近衛家的女官恭敬而冷淡的表情,他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為了不給勝姬惹麻煩,他也只能悻悻而退。
“幕府名將?在他近衛家的家奴眼裡大概不算什麼吧?宰相門前七品官,本家不過正五位上的殿上人,近衛晴嗣可是従二位內大臣的高位公卿,在這些下人眼裡,本家不過是個倖進之輩吧!”吉良義時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以他的出身尚且被這些家奴狗眼看人低,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其實也怨不得他會有這種想法,公卿們雖然趨炎附勢攀附有力大名,但他們骨子裡的驕傲卻未減半分,只不過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你根本看不出他們是不是有鄙視的傾向,也只有這些家奴才能體現出主人家的大致想法,即便近衛晴嗣不會這麼認為,也無法組織他的一門,家臣這麼看待。
吉良義時嘆口氣,望著身後的二條御所,若有所思的感慨道:“還是舅舅更好啊!也只有舅舅才能流露出假笑之外的表情……話說起來,我也應該去登門拜訪舅舅了!”
——
ps:在大明帝國,能拿出十幾萬兩白銀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當然可能遠不止這個數目,但是在1550年前後的日本戰國,有這個財力的不會超過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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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與舅舅的談話
攝津國芥川山城二丸屋敷內,松永久秀與一門出身的從弟松永久兵衛密議,松永久兵衛說道:“剛收到的訊息,在堺町發現吉良家那個小家督的蹤跡。”
“是那個吉良侍從殿嗎?他竟然敢潛入本家的控制區,還是挺有膽魄的嘛?”松永久秀忽然露出微笑,只是在他那張略顯陰鷙的刀疤臉上顯得格外恐怖,眯著眼睛瞥了眼這位不成氣的從弟,淡淡的說:“還有什麼要說的?是不是人已經走了?”
“呃……是!收到訊息的時候,吉良家那個小家督已經離開堺町。”松永久兵衛尷尬的掩飾自己的情報無能,直到人走了才後知後覺,這連情報都算不上,他覺得自己的作為可能會在從兄面前失分,又強辯道:“實在是他太狡猾……”
“記住!那是吉良侍從殿,要懂得尊重朝廷,明白嗎?”松永久秀面無表情的盯著松永久兵衛,沉聲道:“沒攔住吉良侍從殿就是失敗,失敗的事就不要再提,這件事就當它沒發生過,明白嗎?”
“是是……明白了!”松永久兵衛滿頭大汗著俯身應道。
“明白就好!主公這時應該已經午睡醒來,我就失陪了!”松永久秀微笑著起身而去,留下松永久兵衛大汗淋漓的彷彿剛跑完一個馬拉松。
……
“久秀!你來的正好!本家要出陣河內好好教訓畠山高政這個混蛋!”三好長慶坐在一片凌亂的大廣間內,對松永久秀招呼道:“本家需要你做一件事,也只有你能把這件事做好!”
“是!我久秀謹遵主公拆遷!”整個大廣間裡彷彿颱風過境,到處都是摔壞的盆盆罐罐,三好長慶臉上的漲紅還沒消去顯然是被氣的不輕,不用猜也知道畠山家又鬧出動靜來,松永久秀對這一切視若不見,擺出恭謹聆聽的動作。
“本家要你去堺町徵收本年的矢錢!”
松永久秀恭敬的俯身請示道:“久秀明白!還是一如慣例的三萬貫嗎?”
“不!不是三萬貫!”三好長慶閉著眼睛緩緩敲擊案几,過了片刻突然睜開雙眼道:“本家要五萬貫!久秀一定能把這件事辦好的吧?”
“請主公放心!我久秀一定不復主公重託!”
“很好!你做事本家放心,退下吧!”三好長慶揮揮手讓他離去。
“是!”松永久秀先是起身慢慢後退,然後慢慢轉過身體,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漸漸離去。
……
“……呵呵呵,萬松丸!快坐下說話!”中院通為很高興,或者說自從去年八月三好家大敗虧輸以來,他的心情就一直好的不得了,拉著吉良義時的手大笑道:“你真是我源氏當代第一英才,吉良家的麒麟兒,你的父母如果知道你的表現,一定也會欣慰的吧!”
“就是啊!萬松丸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把那個三好筑前守給打敗,可是把京都裡好多人嚇了一跳呢!”芳御臺笑眯眯的坐在中院通為的另一邊,她的起色很好看起來最近過的很愉快。
“萬松丸只是僥倖而已!”吉良義時尷尬的被舅舅抓著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