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兵部殿說的對,老臣是操之過急了。”山本時幸也不解釋,只是隨和的笑了笑,他怎麼會不知道宜緩不宜急呢?這位可是精通勸誡之道譜代家老,自然懂得如何借別人的嘴巴達到自己的目的。
細川藤孝憑藉他養父為幕府戰死,自己又擔任吉良家勘定奉行的功績,在年初成功敘官従五位下兵部大輔,山本時幸也在年初將本官提升至正六位上佐渡守,兩人的官階差距還是因為出身的影響。
當然這個影響很小,在吉良家內沒有比家格的習慣,因為大家都是吉良家的家臣,沒有土地糾紛也沒有手中兵權的糾葛,都是吉良義時的直臣,關係遠比其他武家融洽的多。
“啊啦,本家知道了,別這麼看著本家!”吉良義時又在裝傻,低著腦袋把一大碗連魚帶湯全部消滅,就揉著眼睛對家臣們揮揮手走掉了。(未完待續。。)
第277章 夜戰的節奏
盛夏熾熱的陽光炙烤著大地,信濃已經有快三個月沒有下雨了,面對最可怕的旱魔人們能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一擔清水澆到地裡一會兒就完全乾涸,農民們只能祈求飯綱許可權、諏訪明神的保佑。
一隊旗幟混亂的軍勢行走在山道中,從旗印上可以看出這支軍勢是來自北信濃的豪族聯軍,在他們前方還有一隊陣容齊整的軍勢,看旗印上的六連錢就知道,那是武田家的大紅人,真田幸隆的直屬軍團。
“妻女山、千曲川、海津城!這一仗可不好打啊!”相木昌朝是佐久郡的國人,他是1540年就臣服武田家的第一批信濃先方眾成員,本身信濃國長窪城城主大井貞隆的家老,作為內應坑掉自己主家投靠武田家,也是無節操國人的代表人物。
“我們這是在做餌吧?”信濃青柳城城主青柳清長小聲抱怨著。
“噓!前面停止前進了。”室賀信俊提醒自己的同伴,只見前軍開始有次序的列陣,作為後軍也得隨之做好戰爭的準備。
為了達到佯攻的意圖,這三千軍勢扛著一倍於己方的旗幟,還把五百民夫也拉來混在佇列後方扛旗,花裡胡哨的旗印四處散落在各處樹林裡,再搭配惟妙惟肖的軍太鼓聲,還真有那麼點大舉進攻的意思。
海津城內,一群信濃國的武士站在箭櫓上眺望遠處的軍勢,憂心忡忡的說道:“六千大軍攻擊海津城,這可如何是好?”
“我看未必!看那旗印騎馬也有七八千人。聽說武田家這次出動兩萬八千人。足足是我們的一倍!”一名信濃國人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見。
“噓!小心點!被他們聽到可就糟了。”幾名武士小心翼翼的大量四周。目光隨即瞥到對面的天守櫓,那裡有小笠原長時、村上義清、須田滿親、島津忠直等信濃國人親自坐鎮,而海津城此時的大門緊閉,各路虎口、馬出、馬廄、小天守都已經被越後武士所控制,信濃的國人們只能低聲抱怨這些昔日同僚的不信任。
幾個人小心打量幾次,才冷哼道:“怕什麼,武田家勢如破竹不可抵擋,全信濃都知道這是大勢所趨。我看就是神佛降世也挽救不了敗局了!”
“唉!你們聽說了沒有?現在越後的國主不是那個愛喝酒的長尾景虎了,而是那什麼幕府的名門佔了越後。”
“要我看吶,那些名門也就差不多,還不是搶了越後再來打咱們信濃?什麼大義不大義的,能有土地知行來的實在?”
“就是!我最崇拜的就是北條早雲、齋藤道三、尼子經久這種武家,這才是我們武家的榜樣,掀翻主家自己當家督,全憑本事來!”
“聽說那個幕府名門就是幫幕府打合戰才出名的,他本身也是鄉下一個小豪族,也不知怎麼就成了名門。以我看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八成是做了幕府大將軍的小姓什麼的吧?”
“你小子怎麼知道的?不會是你在羨慕武田大膳與春日虎綱的親密吧?就你那熊樣給誰當小姓也沒人要!哈哈哈……”
沒過多久。真田軍佈陣結束開始不緊不慢的進攻,足輕隊與弓箭隊緩緩推進,一**箭雨撒出過又被城內的守軍還擊,這種打法雙方的傷亡都極低,真田軍攻擊一上午,又換信濃聯軍繼續攻擊,一整天就這麼不鹹不淡的打著,到了傍晚各自收軍回營。
八月正是盛夏的末尾,夜晚比前幾個月稍稍涼爽一些,乾涸的大地裂開一道道醜陋的口子,不同於進攻的一方,防守一方的壓力要相對大一些,經過一整日的戰鬥武士們也顯得精神疲倦,卸下沉重的鎧甲拿起木盆去井邊排隊打水沖洗身上的汙濁。
一輪殘月越升越高,濛濛月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