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莊孫五郎擔憂的提醒道:“主公……”
“怕什麼?這荒山野嶺的還會有誰知道?”本莊繁長惡狠狠的說道:“他長尾為景能造反當國主,我本莊繁長憑什麼就不能娶長尾家的公主?憑什麼啊?你們告訴我?”
本莊孫五郎拉住侄子的胳膊,左右掃視渺無人煙的荒山野嶺,規勸道:“主公!過了!真的過了!再說下去對我本莊家可就不好了!”
“為什麼不能說?難道怕他那什麼軒猿不成?你們怕我可不怕!”本莊繁長推開自己的叔叔,繼續大罵道:“他長尾氏是坂東平氏鎌倉一族,我本莊氏可是坂東平氏秩父一族!大家都不是嫡流又同為坂東八平氏,誰也不比誰的家格高,憑什麼他長尾家能做國主?憑造反嗎?”
本莊孫五郎被推的險些從馬上摔下去。當著自家人的面被如此羞辱,本莊孫五郎差點破口罵出來,忍住怒火繼續勸誡道:“主公!大殿不是那樣的人,他可是從沒有主動針對過我本莊家,不要因為一點誤會傷了我越後的團結。”
“不是那樣的人?那他為什麼要綁我,讓我當眾出醜?我就是要娶長尾景虎的妹妹,他憑什麼阻攔我,憑什麼?我就是要娶她,誰也不能阻止我!誰也不能!”本莊繁長面目猙獰的吼叫著,本莊家的武士沒人再行勸說。沉默的隊伍遠遠行進著。
沒過多久,一名本莊家的騎馬武士縱馬從前面的山道奔行而來。見到本莊繁長就高聲稟告:“主公!前面有幾十騎武士,他們打的旗幟是九曜巴。”
“長尾家?”本莊繁長露出森白的牙齒,衝著身後躍躍欲試的騎馬武士,大吼道:“兒郎們!跟我去看看長尾家的武士是怎麼跑到鄉間野地的,或許還會需要我們的幫助呢!哈哈哈……”
“是!”本莊軍的騎馬武士彷彿一條條餓狼,惡狠狠的齜出獠牙,策馬加速奔去。
……
時值三月中旬,大地回春天氣轉暖,在無邊的夕陽下全副武裝的武士們,在策馬狂奔的時候已經隱隱有些汗跡,山岡時長騎著他換乘的奧州良馬,慢慢靠過去勸道:“館主大人!不要這麼急!我們還有時間。”
“我能不急嗎?你看看這時間,再過一個時辰就天黑了。”
“加快速度!還要更快才行!”
當天邊最後一抹餘暉散盡的時候,吉良家兩百馬迴眾終於趕到許可權山東部的山坡前,看著一地散落的櫻花和糕點碎渣,吉良義時的臉色鐵青一片,長尾虎姬徹底不見了,這個訊息好比一顆炸彈在他的腦袋中爆發。
“怎麼回事!”長尾景連也趕了過來,看著地上明顯有活動過的痕跡,面色一變對著身後的越後武士急吼道:“給我找!一定要找到公主!否則我們一個也不要回春日山城了!”
“是!”長尾家武士急忙調轉馬頭四處尋找。
“景連殿!麻煩你聯絡中越所有國人,封鎖所有道口關峠,一定要找到虎姬公主!”
“在下明白!”長尾景連二話不說策馬離開。
吉良義時忍著胸中的怒火,命令道:“善次郎!現在帶著你的人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虎姬公主!找不到虎姬公主誰也別想走!”
“是!”
在這片荒野中近千騎猶如星散,而吉良義時也摒棄身邊的護衛拿起火把在曠野上搜尋,星星點點的火焰在黑夜中如同一隻只跳動的螢火蟲,一路延伸向四面八方。
八石山下涉海川原,一群滿身傷痕的姬武士圍住一名精疲力盡的白衣少女,他們沒有穿戴大楷,也沒有攜帶多餘的兵糧,除了手中的太刀和弓矢,沒有任何保護自己的手段,阿緒焦急的拉著長尾虎姬道:“公主殿下!您快跑吧!我們會為你爭取時間的。”
經過一路歷經艱險的逃跑率稱,這時姬武士們已經人困馬乏無力再走,而本莊軍的騎馬武士依然不緊不慢的跟上來,他們是憑藉人數的優勢採取分段追趕戰術。一隊疾奔而另外幾隊緩緩前進。當前方的隊伍跑累了就換另一隊繼續追趕。如此的追擊猶如狼群狩獵一樣讓長尾虎姬既憤怒又絕望。
“往哪裡跑呢?”
“箕輪山城就在附近!只要公主殿下到那裡就可以請來救兵的吧?那可是小國主水殿的一門眾在鎮守的呀!”
“現在天色已黑,你認為他們會開啟山城迎接我嗎?”長尾虎姬哀嘆道:“而且那座山城加上老幼也不過百十來人,本莊家這次可是帶著一百名騎馬武士,換做誰也不會來救我們的。”
就在這時一群火把中簇擁著本莊繁長走出來,大笑著說道:“公主殿下,我們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