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那麼可怕的醫術!
她明白了,她知道了,她懂了。
“讓她走,讓她走,不許她再進宮!不許她再進宮!”太后伸手抓住皇帝的衣袖,大聲的喊道。
走出太后宮門時已經起了夜風。
皇帝停下腳,看了眼燈火通明的宮殿,忍不住笑了笑。
“找個太醫在這裡伺候著,估計母后這幾天是睡不好了。”他說道。
“何止太后啊,這宮裡的妃嬪大概都睡不好了。”蔡重說道。
說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笑。
“不過,娘娘們都沒有請太醫。。”他說道。
以往嬌貴的少吃一粒米都恨不得把整個太醫院搬來務必要皇帝知道的娘娘們。這一次不管是暈倒的還是吐的膽水都出來的,誰也沒有說請太醫的話。
“只是給庫房多支了些蠟燭佛香什麼的。”蔡重接著說道。
皇帝忍不住笑了,但又忙收住。
他的視線掃了眼四周,那些層層疊疊的宮殿的確是看起來比往日要明亮許多。
一個太監迎面走來。
“陛下,景仁宮那邊已經收拾好了,齊娘子說隨時可以換地。”他施禮說道。
皇帝笑了。
“不用換了,讓她們就在那裡吧,估計母后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景仁宮了。”他說道,擺擺手。抬腳前行,夜風掀起他的衣角。
看著皇帝走的方向不對,蔡重忍不住提醒一句時候不早了。
“小司馬都這樣了,你竟然還睡得著?”皇帝皺眉說道。
蔡重低下頭忍著笑。
小司馬什麼樣,只怕都不會影響到皇帝睡覺。
不過是想去看個人嘛。至於這樣說嘛。
他們走過來時,那個女人正站在景仁宮外,這裡的燈一如既往,沒有多加也沒有挑亮,淡淡的柔柔的燈光夾雜著星光鋪在那個正和幾個太監說話的女人身上。
黑影裡,皇帝可以看到那女人拿出一些錢塞給那幾個太監,他嗤聲笑了。
“這齊娘子果然有錢啊。”他說道。
蔡重嗨了聲。加重了腳步。
那邊的人被驚動了,這才看到是皇帝過來了,頓時忙施禮。
“要什麼?”皇帝直接問道,看著那女人往身後藏的手。
“也沒什麼。”齊悅知道被發現了。乾脆笑著說道,“陛下,民婦是想辛苦這幾位公公跑跑腿。”
皇帝笑了笑,抬腳向宮門走。
蔡重輕咳一聲。
齊悅看向他。蔡重對她擺了擺頭。
齊悅恍然,忙跟上皇帝。
但蔡重沒跟上。而是站在宮門口,看著這幾個太監開始訓話。
“陛下,民婦是想給家裡報個平安,免得他們擔心。”齊悅說道。
皇帝先上了幾步臺階,回頭居高臨下看她一眼。
“有什麼可擔心的?不就是看病嗎?”他說道。
齊悅笑了,搓了搓手。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民婦看病,都鬧得。。恩挺那啥的。”她說道。
“那啥是哪啥?”皇帝問道。
“就是,挺嚇人的。”齊悅說道。
皇帝這次沒忍住哈哈笑了。
“的確挺嚇人的。”他說道,轉身繼續邁步。
齊悅忙跟上。
“其實我是無心的。”她說道,“只是我的專長就是這樣,外科手術一向看起來很嚇人的。”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你不適合在宮裡當女醫?”皇帝側頭問道。
齊悅點點頭。
“陛下,我知道,你們身體髮膚尊貴無比,我擅長的是外傷,重症創傷,或者內臟探查,一來陛下和娘娘們不會有這種傷,再者,在肌膚上動刀子,對陛下和娘娘們來說,也是大不敬的。”她低頭說道。
想想定西侯府的那個姨娘,寧願死也不要剖腹產子,這皇宮可比定西侯府要尊貴的多得多,這些妃嬪們也比那小小的姨娘尊貴的多的多,但同樣的是都是女人,都是以色侍人,真要在肌膚上留下疤痕,估計大家的選擇都一樣。
寧願死,也不要醜陋生。
她的醫術,只有在面對那些願意生,不論如何也要求生的人身上才能體現。
所以,這一次,宮裡的這些人,都會明白了,自己也可以不用當這個什麼女醫了。
齊悅露出幾分喜悅,抬頭去看前邊的皇帝。
皇帝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