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來,來,寫寫,沒事,哪個字不會了,問我,我給你說。”曹文軍又道。
常雲成瞪他一眼,習慣性的一手扶袖子,伸過手才察覺現如今不用扶袖子。
是啊。都不一樣了。
他微微怔了一刻,拿起筆。
這粗糙的筆墨紙硯…。
這還是這裡地位很高的人過的日子。
看看他們吃的喝的用的穿的戴的…
真是可憐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曹老眼睛一亮。
這邊常雲成看著紙一刻,提筆寫了一行字,放下筆。
“我看看。。”曹文軍哼聲說道,還沒抬腳就被曹老撥拉到一邊去了。
“你看懂個屁,一邊去。”曹老說道,自己站在了桌案前,看著白紙上的幾個字。
曹文軍見曹老站過去之後便不說話了。
是難看的沒法評論麼?
這種尷尬當然由他來給爺爺解圍了。
他伸頭看去。
“蓼蓼者…我。匪什麼伊蒿…”他念道。
曹老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滾邊去,丟人現眼。”他瞪眼喝道。
曹文軍捂著頭一臉委屈的站開了。
什麼嘛,寫的那些字怪怪的…
曹老又看了一遍。嘆口氣。
“好,好。”他說道,衝常雲成點點頭。
又連續說了兩個好,除此之外別無他話。
“不好。”常雲成依舊說道,低著頭看紙上的字。
跟父親的字相比,他的字很不好。。
在家裡,兄弟姐妹們比起來,他的字也最差…
差到小時候父親都懶得打他手板。
要過年了啊…
常雲成輕輕咳嗽一聲。
“老先生,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他說道。
這拜訪長輩拜訪的,可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曹文軍瞪眼。
曹老看他一眼點點頭。
“去吧。”他說道,神情柔和。
常雲成低頭施禮抬腳走。
“雲成啊。”曹老又喚住他,“正月裡帶著孩子也過來玩玩,我這樣的老人家是最喜歡孩子的,看到你們有孩子了,血脈傳承,這是最寬慰最高興的事啊。”
常雲成轉過身,對著曹老笑了笑。
“好。”他說道,情緒明顯好了很多,再次低頭道謝,轉身走了。
神神叨叨的說的都是什麼啊。
曹文軍在一旁撇撇嘴,看到曹老還是低頭看字。
“爺爺,這寫的什麼啊?”他大著膽子問道。
“讓你多看書多看書就是不看,還上大學上研究生研究的都是什麼狗屁!”曹老瞪眼喊道。
曹文軍一臉鬱悶,看吧看吧,他就是最倒黴的那個。
他忙轉身溜走了。
不過,那寫的字到底是什麼?
曹文軍回到房間開啟電腦,後邊的字不認識又如何,電腦在手,天下我有!
他啪啪的打上前兩個字。
電腦上跳出一行字。
“詩經啊。”他嘀咕道,撇撇嘴,“怪能拽的。”
正看著,樓下傳來曹老的喊聲。
曹文軍忙下樓。
“把那對聯揭下來。”曹老對警衛員喊道。
曹文軍一個踉蹌,驚訝的站住腳。
“爺爺?”他喊道。
這可是好容易才弄來的對聯啊,怎麼又…
“。。去喊住雲成,讓他給我寫幅對聯。”曹老又說道。
曹文軍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開什麼玩笑啊!
正月是最閒也是最忙的時候。
位於燕京大酒店的一間高階包廂裡,曹文軍急不可耐坐立不安。
“人來了沒?”
“再打個電話吧。。”
“去親自請大師吧。。”
旁邊四五個環肥燕瘦的老幼皆有的男人不停的說道。
“哎呀,你們別亂出主意了。”曹文軍說道,打斷他們亂糟糟的吵鬧,“這傢伙只要說了來就肯定來,再打電話。惹惱了他可就不來了!”
“大師脾氣挺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