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
為什麼?
握手嗎?老者收回手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啊,很多人會因為跟自己握手而激動不已。不過,這男人臉上的笑卻不是那種激動的討好的笑。
很顯眼,他不是因為和自己這個人握手而高興,很可能僅僅是握手這件事。
老者笑了笑,抬腳上車。
“走吧。”他喚道,看著這男人,“常雲成。”
常雲成再看了眼山野。抬腳上車。
看著老者上車,四周警戒的人也上車。
“好好的看什麼風景?”後邊的警衛忍不住說道。
“我看不是看風景。”另一個人說道,“我估摸這土鱉是暈車…”
說道這裡他嘖嘖兩聲。
“首長怎麼對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土鱉這麼好?”他皺眉說道,一臉的疑惑。
車沿著秋意濃濃的山路蜿蜒而去。
看著山路上走來的女人。景區管理人員忙互相招呼。
“哎,那女人又來了。”他們說道。
不過相比於前幾天,現在他們的精神不那麼緊張了。
這個女人已經在這裡呆了七天了。
除了最初三天的大哭大鬧,後來幾天她就安靜了很多。
不過大家可以肯定的是這女人精神肯定有問題。要不然誰閒著沒事會整天對著一架枯骨哭啊。
“謝謝。”齊悅說道,將手裡的門票遞過去。
“那個。小姐一個人?”管理員遲疑問道。
以前不是都有一個女人陪著的嗎?
“她去定機票了。”齊悅和氣的說道。
管理員哦了聲,到底沒敢問是一個人走還是兩個人都走,免得刺激了這瘋子的神經。
她撕下副劵,看到齊悅手裡的拎包。
“小姐,我們要檢查一下。”她說道。
齊悅合作的將包遞過去。
大家開啟,見裡面只有兩罐啤酒。
“這個…”管理員遲疑道。
齊悅伸手拿過來,啪啪兩個都開啟,她一罐喝了一口,然後看著管理員。
管理員抬手放行,對另外的兩個管理員使個眼色,兩人忙跟上去。
一步一步的走近墓室,齊悅還是在幾步外停下,然後坐下來,靜靜的看著那白骨。
她將一罐啤酒擺過去,自己拿起一罐,仰頭喝了口,嘆了口氣。
“你說,你還算不算個男人啊。”她說道。
站在一旁警惕的管理人員愣了下,他們看了看對方,又看那女人。
跟自己說話嗎?
“你算不算個男人啊,這都什麼世道啊,哪有為了一個女人這樣過一輩子的?”齊悅接著說道,仰頭又喝一口,然後想到什麼將面前的啤酒拍了拍,“來,嚐嚐,我們這裡的酒。”
她說著將啤酒倒出來一些。
墓室是青磚鋪地,酒倒在地上很快沿著縫隙滲了進去。
兩個管理員忍不住打個寒戰,四下看了看,其實,根本就不會有人的…
這個女人真是個瘋子…
“怎麼樣?好喝吧?”齊悅繼續說道,還笑了笑,似乎面前坐著人。
兩個管理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大哥,一個女人死了就死了,算什麼啊。”齊悅接著說道,看著眼前的枯骨,“不就一個女人嘛,是,很喜歡,很喜歡,就不能失去了嗎?這輩子,誰還沒失去些什麼東西啊,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是啊是啊,兩個管理員點頭,所以不管失去了什麼,這位小姐你快些恢復正常吧。
齊悅再次喝酒,然後將對面的啤酒倒在地上。
“失去就失去了,傷心,難過,但是日子還得繼續啊,總有新的東西還會來的,誰知道明天我們又會遇到什麼人呢,說不定,是更喜歡的更愛的人呢。”她說道,笑了笑,眼淚流下來,“你傻不傻啊,傻不傻啊!”
管理人員忍不住看那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