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寶山一拍大腿深吸一口氣。
“我得親自去趟衛城見見守備大人了。”他鄭重說道。
夜色深深的時候,齊悅洗過澡正一邊晾頭髮一邊記筆記時。常雲成從門外閃進來,讓大家很意外。
屋裡三個女人六雙眼都看向他。穿著一身普通兵丁舊襖的常雲成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其實,其實當兵的都穿這個。”他忍不住輕咳一聲說道。
女人們都笑了。
“那我們下去了。”阿如說道,一面拉住阿好。
“去吧,也洗洗早點睡。”齊悅落落大方的說道。
兩個丫頭對常雲成施禮。門被關上。
常雲成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擔鬆了口氣,看向室內。
矮矮的屋子,土地面土炕,一個炭盆,兩盞油燈擺在桌子上,其實也不是桌子,而是齊悅帶來的箱子充作。
簡陋的令人不忍直視,但對於常雲成來說,卻是眼都捨不得眨一下,那個女人穿著青布棉袍坐在屋子裡,長髮垂垂。
只要有這個身影在,哪怕是羅剎地獄,在他心裡也是人間仙境。
這時這刻的她是真的,不是虛幻的,不會一伸手碰觸就會啪的消失……
“看什麼看?”齊悅瞥了那靠在門邊發呆的男人,說道,“你趕走我的丫頭了,你過來伺候。”
常雲成笑了,走過來了,他記得剛進門時丫頭在做什麼,拿起一旁的手巾輕輕的給她擦拭頭髮。
他動作笨拙但神情專注,似乎在做至關緊要的大事。
“你怎麼過來了?別被那些伺候人發現了。”齊悅說道。
為了照顧他的這病人,防守官不僅允許她這個大夫每日來問診,還找來好些僕婦女人,弄得裡裡外外走到哪裡都是人,結果除了可以每天見上一面外,連話都也沒機會多說,讓一心以為可以享受二人世界的常雲成大為失望,結果熬了幾日實在是受不了煎熬,重新撿起趁夜色晚上摸過來的老路,在經歷幾次失敗後,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順利進來了。
“我讓人守著,說我睡了,不見人。”常雲成答道,忍不住放下毛巾,在她柔香的頭上蹭來蹭去。
“呸,那我是什麼?”齊悅笑道,抬手捏他的臉。
“你是我的命。”常雲成說道,昏昏的燈下看著這等巧笑倩兮是對意志的極大考驗,最關鍵是,他根本就不想抵抗。
說這句話。伸手扳住她的臉,一點一點的親去。
齊悅大笑,仰頭躲避,伸手抓住他的肩頭。
“哎呦我瞧瞧,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這嘴都變得這麼甜了?”她戲虐的看著他笑道,“看來那範藝林沒白教你啊。”
常雲成聽她說起這個,便明白當初的事一定被範藝林這個大嘴巴抖出來,不由臉紅。想到範藝林便又想到那個大膽的小司值李什麼…
“你在京城呆了多久?”他問道。
“滿打滿算也就七八天吧。”齊悅說道,一面順手拿過一旁的茶壺倒水,遞給常雲成一杯,“水,問這個做什麼?”
常雲成不接水杯。伸手將她攬在懷裡,嘀咕一句什麼。
“什麼?”齊悅沒聽清。
“沒什麼。”常雲成說道。
才怪,齊悅橫了他一眼,伸手抱住他,摸著寬寬的後背忽地想到什麼。
“在家時聽說皇帝打你了?”她問道。
“沒事。”常雲成笑道,又想到什麼忙收住笑,點頭。“是,是,打的可狠了。”
齊悅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
“真的,可重了。你是大夫,給我看看。”常雲成說道。
齊悅笑出聲。
“都多久了,還看什麼看。”她說道。
“看看嘛。”常雲成說道,一面果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