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侯立刻催著回家去,剛到家門口,便見到一輛馬車停下,正有一箇中年婦人下車。
“我們是饒學士府的。。”僕婦拿著名帖對門房說話。
饒家!
定西侯頓時火冒三丈,他跳下車。
“不許進!”他喊道。
僕婦以及饒陳氏被嚇了一跳,看著這個形容文雅富態的男人面容兇惡的衝過來,以為遇上惡人,待聽見這邊門房上的紛紛施禮喊侯爺才知道這便是定西侯。
“侯爺,有件事我們還是坐下來說說的好。”饒陳氏說道。
“說什麼?我們家跟你們沒什麼說的。”定西侯乾脆的說道。
饒陳氏沒想到竟然在大門外吃了閉門羹,氣的臉色漲紅。
“什麼叫沒什麼說的,你們家乾的好事,難道現在想不認賬嗎?”她氣道。
“幹什麼了幹什麼了?”定西侯瞪眼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這個當父親的都不知道,算什麼?快走快走,這件事到此為止,別再胡鬧了,我家過兩日就要娶親了。”
說罷轉身就進去了。
看著大門在眼前砰的關上。饒陳氏只覺的眼發黑,她渾身顫抖,伸手指了指門,到底是一句話沒說出來,轉身上車。
馬車從街上疾馳而過。
常雲起放下二樓的窗戶收回視線。
“看來我父親已經和你們家撕破臉了。”他說道。
對面坐著一個披著斗篷遮住臉的女子,聽著這話抬起頭。
“我家的臉面,也不是那麼好撕破的。”饒鬱芳哼聲說道。
常雲起笑了笑,在桌子前坐下,自己斟了杯茶。
“可是,我前大嫂的臉面如今真的是厲害。”他慢慢說道。“不僅有行走於皇宮內院權臣豪貴之間的太醫院撐腰,還有天子第一近臣的德慶公陳家撐腰,自己呢。最近也頗得聖寵,陛下將一向不允許別人染指的軍政之事都交給她掌握的千金堂來做了,雖然是看似無關緊要的軍醫之事,但這也是從無前例的。”
饒鬱芳咬住了下唇。
“我父親平生最愛的就是自己的臉面。”常雲起搖頭說道,“凡是涉及到臉面的事。他是絕對在意的,不管是好臉面,還是…”說到這裡抬眼看饒鬱芳,微微一笑,“壞臉面…”
饒鬱芳看著他,嫋嫋站起身來。
“多謝三少爺指點。”她微微一笑道。“我一定會讓你父親也見識一下臉面的。”
說罷將兜帽罩在頭上轉身就走。
在她身後一個丫頭忙跟隨,臨出門前看了常雲起一眼。
常雲起衝她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做個噓聲。
那丫頭帶著幾分嬌羞一笑。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屋子裡只剩下常雲起一個人,他慢慢的喝完最後一口茶。
“接下來,就看饒家的了。”他自言自語笑道,“大哥,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了。祝你好運。”
說罷扔下一塊銀子在桌子上施然而去。
這一次進了宮,齊悅沒有在處理朝政的大殿裡見到皇帝。而是在後宮,也不是皇帝一個人。
“這就是神醫齊娘子啊。”
美人椅一個美人嬌柔的起身,看著齊悅說道,眼裡露出驚訝的神情,倒不是因為神醫,而是因為這年紀還有這相貌…。
“柳美人說不舒服,慣用的女醫看了多次也不見好,你來瞧瞧吧。”皇帝說道,目光看過齊悅,微微眯了眯。
看病啊,齊悅心裡嘆了口氣,但也不能說什麼,她想起來自己還被皇帝安了個女醫的名號呢。
望聞問切,這些日子她也熟練了很多,守著劉普成安老大夫周茂春,就跟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謅一般。
做完這裡人熟悉的檢查,齊悅有用自己的現代手法檢查了一下,什麼也沒看出來。
當然這話她不會傻到直接說出來。
“也無大礙,照著往日的繼續調理就好了。”她說道。
柳美人聽了很高興,帶著幾分嬌羞拉著皇帝的衣袖。
“陛下,臣妾都說了沒事的,陛下還不放心。”她高興的說道。
皇帝點點頭。
“朕放心了。”他說道,一面抽回手,“你好好養著吧。”
說罷抬腳向外走。
太監們心領神會大聲喊著擺駕。
柳美人大驚。
“陛下。”她忙起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