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的手藝。”周茂春說道。
齊悅笑著扔下一句你就瞧好吧,便出去了。
採青擺擺手。帶著僕婦也退出來了。
屋子裡只剩下陳氏和周茂春二人。
陳氏沒有伸手,周茂春也沒要診脈,沉默一刻。
“你從哪裡弄來的這毒藥?”周茂春先開口說道,眉頭緊皺。審視著陳氏。
陳氏只是一笑。
“周大人果然神醫。”她笑道。
“只要不是瞎子,不是大夫也看得出。”周茂春哼聲說道。“你幹嘛瞞著月娘?”
“我是不想她難過。”陳氏微微一笑道,一面嘆口氣,“這孩子無父無母在這世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孤苦伶仃的。”
周茂春嗤了聲搖頭。
“那只是血親上說而已,誰說沒了血親就孤苦伶仃了?”他說道,“她現在難道還算孤苦嗎?”
陳氏眼神倔強。
“那也不是血親,再好也不是血親,再好也比不過血親!”她淡淡說道。
婦人之心真是不可理喻,周茂春懶得再說。
“那你想怎麼樣吧?”他乾脆問道,“我可以幫你瞞著,但我瞞著你就可以不死了嗎?”
陳氏低頭對他微微施禮。
“瞞過這段就好了。”她說道,“這段她忙,又才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好容易好些了,與其讓她知道了日日揪心,還不如就等那麼一天傷心。”
這等生死事在周茂春眼裡根本就不是事,該死就死了,無可避免嘛,既然是無可避免的,有什麼可傷心的?
他撇撇嘴便不再理會。
齊悅來招呼大家吃飯時,周茂春已經寫好了藥方。
“三天一次。”他說道。
齊悅一面看一面低聲問什麼病。
“先天弱,又心事多,又有舊疾,總之就是病了。”周茂春說道。
陳氏是其母懷孕時死了爹,其母必然大悲,這樣的孩子生下來的確容易先天不足。
齊悅點點頭。
“這藥三天才吃一回啊?”她又低聲問道,“行不行啊?”
周茂春瞪眼就扯回藥方。
“不愛吃別吃。”他說道。
齊悅忙笑著又奪回來。
“吃,吃。”她笑道,一面忙推著周茂春,“義父辛苦了,快些入座,嚐嚐女兒特意為你做的老鴨湯。”
正說著,外邊人來說定西候來了,周茂春頓時臉拉的好長。
“正要吃飯啊真是太巧了。”定西候進來了,笑呵呵的說道。
“巧什麼巧,誰讓你在這吃的?一個當大伯的來這裡吃飯合適嗎?你自己沒廚子嗎?”周茂春瞪眼說道。
定西候有些訕訕。
“不是不是,我不是特意來吃飯的,我是聽說弟妹病了,特意來看看。”他忙說道,一面指著院子裡正在搬東西的小廝,“帶了好些永慶府的特產。想必弟妹吃了這些慣用的會好的快一些。”
“又是那些芋頭?”周茂春瞪眼看著外邊,“你帶了多少來啊?”
定西候嘿嘿笑。
“那,那你們慢慢吃,我就先走了。”他說道,嘴上這麼說,腳下卻捨不得邁步。
畢竟是陳氏的家,齊悅不好留。
一個僕婦從後邊疾步出來了。
“夫人請侯爺吃了飯再走。”她施禮說道。
她的話音才落,定西候就已經坐到了飯桌前。
“別客氣別客氣。”他哈哈笑道,一面拿起碗筷。看著滿桌子的飯菜,“不錯不錯,很好很好。”
“您嚐嚐,這是我做的湯。”齊悅含笑說道。
周茂春心裡一驚,忙拿起碗筷。卻還是慢了一步,這邊定西候已經狠狠的舀了一碗就開始喝。
“好,好。”他一面稱讚,顧不得燙一連氣的喝完,伸手再去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