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朱佑安的計劃則進行的非常順利,三天之後他就詔告天下登基為帝,並且他很快就進行了一系列整頓朝野吏治、推行變法的舉措,一時之間本已腐朽的明朝又再度顯出了欣欣向榮的景象。好在他是一個聰明人,在奪位成功之後並沒有向葉飛揚詢問西門無恨的去向,在宮內更是連一句都沒有提起過,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西門無恨和這次的事件有什麼關係。
不過,葉飛揚很清楚這個痴情的新帝還是很想再見西門無恨一面的,所以他才在辦完了手頭的事情之後親自跑了一趟萬梅山莊,一來是將朱佑安的想法告知西門無恨,二來則是給西門無恨送去一條對其來說十分重要的訊息。
也正是因為葉飛揚這一次的登門拜訪,西門無恨才決定在傷愈之後立刻快馬加鞭的到江南走一趟,這個困擾了他十幾年的疑問,終於也要有一個答案了。
站在一棵枝繁葉茂的楊樹後面,西門無恨遠遠的望著那扇極為普通的棕色宅門,躊躇猶豫了許久,如果那結果真的如葉飛揚所說的一般,那他該如何面對西門吹雪;如果不是,那麼身為人子的他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生母,那個從未養育過他的母親。
西門無恨只覺得自己從未有過如此矛盾的心情,以前即便是面對死亡,他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現在他卻打從心底裡感到了緊張和慌亂。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一邊默唸著冰心訣,一邊再次疏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這個選擇他必須要做,是去是留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緩緩的從遠處駛來,在那年邁車伕的駕馭下,最終停在了這間大宅的門口,很顯然應該是這宅子的主人家回來了。
馬車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了,一名身穿青色錦衣的男子從車上一躍而下,他的出現讓人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那飛揚的眉眼、閃耀如星的雙目、燦爛自然的笑容,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了那高掛於空中散發著光熱的太陽。
看著眼前的那名男子,西門無恨只覺得好似有一道閃電劈中了自己,在這一瞬間裡,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彷彿都嘎然而止了,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太像了,他們……實在是太像了……’
青衣男子緊接著側過身,小心翼翼的從馬車上攙扶下了一名貌美端莊的婦人,並且用略帶撒嬌的語調說道:“娘,這次去巡店您也看到了,我做的還是很不錯的吧,爹那裡您就幫我好好說說嘛。”
那名婦人轉過了身,臉上帶著那種和藹寵溺的微笑,抬手幫那青衣男子整理了下衣服,隨即聲音溫柔的說道:“你爹是擔心你經商的經驗少,在行裡是會吃虧的。你就安下心來再多學幾年,不要太急功近利了……”
躲藏於樹後的西門無恨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孤雲劍,緊抿著雙唇看著那名婦人和那青衣男子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那棕色的宅門當中,心中雖然多少有些混亂,但是卻突然間覺得輕鬆了不少。
眼前的事實全都印證了葉飛揚的話,可是當西門無恨親眼所見之後,他卻覺得好像所有的一切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麼,即便他不是西門吹雪的親生兒子,即便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但是他的名字卻依然叫西門無恨。
終於,釋然的一笑,西門無恨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厚重的棕色宅門,隨後便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快步的離開了。因為還有一個人在遠處牽掛著他、思念著他、等待著他,為了他最愛的那個人,他也要早點回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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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在愛人的懷中,西門無恨透過那隨著江風飄蕩的紗簾,遠遠遙望著峽谷間那嶙峋的山石奇景,甜蜜而慵懶的感覺開始在全身蔓延。
“困了就睡吧。”西門吹雪一面用手輕撫著下西門無恨的臉頰,一面用另一隻手拿起了矮桌上的酒壺,將那空空的酒盅斟滿。
“爹……”,西門無恨伸手拿過了西門吹雪剛剛斟滿的酒盅,毫不客氣的把酒倒進了自己的口中,隨後才側頭看著他的臉頰,頗有些不爽的問道:“那件事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西門吹雪再次用酒壺為西門無恨斟滿了酒,然後才不緊不慢的開口答道:“是,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西門無恨暗自咬了咬牙,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有氣。原來他不是西門吹雪的親生子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的人基本上全都知道了,到頭來居然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了鼓裡,要不是葉飛揚看在朋友的份上把這個訊息告訴他,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發現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