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早撒手而去。當年沈強跟著聖祖爺南征北戰,你母親年幼,偏沈強那口子也是個短命的,這便將清娘託付給了哀家。清娘和先帝爺一處長大,情同兄妹,哀家也是一直拿她當親生閨女來待,她若是枉死,哀家豈有不查之理?你且說說,這事從何說起?”
慧安聞言忙跪下又磕了個頭,片刻賢康帝大步而來,和太后寒暄幾句,這才瞥了眼慧安,又瞧向太后,道:“兒子前兩日便瞧見了沈峰參奏此事的摺子,本就是要徹查此事的,只母后也知,年初朝堂事務繁忙,這便耽擱了下來。沈女侯是我大輝良臣,位列侯爵,若當真有人竟膽敢謀害與她,一經查出,絕不姑息。母后但請放心便是,兒子這就宣三司同審此案!”
太后雖非賢康帝生母,但賢康帝一直自詡大輝第一孝子,在太后面前卻是自稱兒子的。慧安見賢康帝允諾此事,心中大定,忙上前跪拜謝恩。
賢康帝允她起來,太后這才點頭,道:“皇帝也知,清娘是哀家瞧著長大的,此事哀家實難安心,不如皇帝指個皇子來做主審,來日哀家也好將他喚來也能知道這案情的進展。”賢康帝聞言笑著點頭,沉吟一下,卻道:“上元節時這沈家丫頭還曾救過老七,這事不如就交給老七去辦,也算是報恩了。母后覺著可好?”太后不由笑著點頭,道:“還是皇帝考慮的周到。”賢康帝又和太后說了幾句,這便離去。
慧安陪著太后說了一會子話,又將竹名新蒐羅的兩張藥膳方子留下,見太后神情已顯倦怠,便也告退。太后吩咐柳姑姑送慧安出宮,路上慧安才拉住柳姑姑問太后春上移駕東都的事,並委婉地表達了想跟隨太后在身邊伺候的意思。柳姑姑只道會問過太后,這便一直將慧安送出了宮門才回。
慧安想著方才太后請皇帝指皇子協辦此案的事,和柳姑姑送她出宮門的事,便知上次在宮中她辭別太后被端寧為難之事只怕太后已知,這才會做此安排,慧安一時感動的微紅了眼眶。心裡想著若太后允她隨行東都,一定要好好伺候太后,也代母親儘儘孝道。
馬車往鳳陽侯府賓士,在拐彎處速度微微減慢,慧安正和冬兒說話,便覺一陣風吹到面上,接著眼前光影一閃,她抬頭是便見寬敞的馬車中多了兩個人,冬兒登時大驚,正欲出手,那兩人已紛紛衝著慧安跪下,異口同聲地道:“屬下拜見姑娘。”
慧安也被嚇了一跳,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定然是關元鶴那夜所言要送給她的人。她安撫的拍了拍冬兒的手,這才瞧向兩人,道:“起來說話。”
兩人聞言也不說話,便恭敬起身,慧安只覺得二人行為舉止都有些奇怪,細細打量之下卻見是兩個年級相仿的姑娘,皆長相普通,毫無特點,從出現到現在她們面上的神情竟微絲不動,慧安抿了抿唇這才開口,道:“說說你們的名字,還有都會些什麼。”
“屬下二人擅長潛伏,追蹤,殺人。主子將屬下二人送予姑娘,以後屬下的命就是姑娘的,還請姑娘賜名。”那站在東面的開口道,慧安聞言抽了口氣,這才道:“我姓沈,既你們已認我為主便也跟著我姓沈吧,以後你們一個便叫沈景,一個叫沈影,你們先下去吧,我想想再為你二人安排差事。”
沈景和沈影跪下,謝了慧安賜名,這才閃身又消失在了馬車中。慧安敲了敲膛目結舌的冬兒,面上也泛起了苦笑。
依這兩人的行為舉止,只怕是所謂的影子死士!慧安雖知大輝的王族和世家豢養死士,但卻從未見過。鳳陽侯府雖是侯爵之家,但到底還是沒有根基,確實沒有能力豢養死士的。關元鶴先前說要送給她兩個人,慧安並沒多想,只當他怕她離京會缺少得用的人,便送她兩個丫頭,沒想著竟是這麼兩個武功詭異的影子死士。聽說培養一個死士不僅要耗費時間和心力,還要費大量銀錢,關元鶴送這二人給她,也算是有心了,慧安不由心中一觸,勾了勾唇角。
慧安回到府中沒一會,沈峰便從衙署回來,聽慧安說皇上已下令徹查沈清一事,便笑著道:“有太后撐腰,這案子還不是想怎麼定就怎麼定案。待此事落定,舅舅也該離京了,到時候也能放心得下。”
慧安笑著和沈峰閒話一陣,卻聞沈峰突然道:“今日早朝,皇上已允平王繼續徹查貪墨案,並令平王今日就啟程前往西山大營,明日一早代行祭旗子大禮,並送東征軍出征,只怕這會淳王正在府中跳腳呢。”
自上元節後不利平王的傳言便流傳了開來,風水輪流轉,正月一過,參平王的奏本紛紛往上遞,淳王以病為由在府中修養,只怕聽到這個訊息真能氣的吐血三升。淳王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