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正想著,那邊關元鶴卻是沉聲道:“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
綠蕊這才鬆了一口氣,匆忙著垂著頭又退出了內窒。慧安從不知道關元鶴的怒氣竟這麼容易壓下,聞言便抬眸又瞧了那綠蕊一眼,心中一動。難道這綠蕊敢如此是平日關元鶴的縱容?這個想法一出現,慧安便直覺搖頭否定,他對自己的喜歡慧安還是能感覺出來的,他對她尤且不會沒原則的縱容,更何況是這麼一個丫頭。
慧安這邊想著,那邊關元鶴已自行脫了衣裳,扔在一邊的春凳上,只穿著單衣便朝屏風後走去。慧安見他也不喚人進來伺候,詫異了一下,心想他是否在等著自己親自去伺候呢?女子嫁人伺候夫君沐浴卻是應當的,慧安猶豫了一下終是站起身來,只她走了兩步到底抹不開那羞意,又停下了步子,只瞧著屏風後傳來動靜,便猶猶豫豫地墊著腳尖往那邊瞧。
可這一看,便見屏風上映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寬厚的肩膀,窄韌的腰身,平坦的小腹,如同玉雕一般直挺而強健的大腿,此刻關元鶴正往浴桶中進,長腿邁開,動作間身子被拉展出柔韌的線條來,充滿了陽剛之美,還有那雙腿中間的男性象徵,此刻正清晰的映在屏鳳上顫巍巔的晃動著。
慧安只瞧了一眼便瞪大了眼,接著兩頰迅速升溫,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瞧見了什麼,豁然轉身撲到了床上,將頭埋在鴛鴦戲水的枕頭裡再也不抬起來了。
關元鶴平日起居都是小廝和長隨伺候,如今屋中慧安,這院子裡有了主母,自是規矩又都變了,他又不習慣叫丫鬟伺候,加之以往在軍營中自己動手也是慣了的,這便屏退了下人自己進了沿室。心中也多少想著,興許慧安會有自覺,進來伺候自己也未可知。只他聽屋中傳來慧安的腳步聲,唇角就揚了起來,誰知剛竊喜,就聽慧安又衝床邊撲去,他當即便抿了抿嘴。只想著慧安到底還小,又是兩人初夜,今日又勞累了一日,他生恐驚到了她,便也沒開口叫她。
他隨意泡了下,這便起了身,拿布擦拭了身子,裹了件單衣,就出了淨房,這才吩咐下人進來收拾,自己卻是躺在了窗邊的美人榻上,見慧安端坐在床中被床幔遮著臉,不由衝她道:“過來給我絞頭髮。”
慧安這才摸了摸發燙的臉,磨磨蹭蹭下了床,行至他身邊,接過丫頭手中棉帕撫上了關元鶴的黑髮,他的髮長的極好,被水一浸又黑又韌,又滑又柔,慧安撫了兩下這才用帕子裹上揉弄起來,只她從來沒幹過這活,難免扯到關元鶴,關元鶴卻也不語,只閉著眼睛,唇角含笑。
慧安想著方才的一幕,心跳就有些不受控制,卻又忍不住目光往關元鶴身上飄。
他坐在那裡,單衣只繫了下帶,露出赤身精壯的上身,從慧安這處正能瞧見那完美的身軀,結實而又平滑的肌肉,還有還帶著水意泛著紅潤的肌膚,胸膛上隱約的兩點凸起……慧安只覺屋中燥熱的難受,她尚未挪開目光,關元鶴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微微仰頭那目光便和慧安的觸了個正著。
慧安只覺著被他一瞧便似觸電一般,慌忙著就錯開了頭,面上一陣嬌羞難掩,關元鶴瞧著她那模樣,那紅紅的臉頰,閃動的睫毛,茶色又波光流轉的眼眸,只覺心悸不已。腰身一轉,便摟住了慧安的腰,將人橫抱了起來,大步就往床邊走。
慧安驚呼一聲,由不得叫道:“頭髮還沒幹呢……”關元鶴卻笑,“那不重要……”慧安聞言瞧著他似沉澱了萬千渴望的眼眸,身子便有些發軟,一手抓著他的衣襟,滿臉嬌羞的道:“屋裡……屋裡還有人呢……”
關元鶴被她嬌羞的嗔了一眼,只覺那一眼便扯動了他的心,也喚醒了身子裡的躁動,那股再熟悉不過的慾望襲來,一波一波衝擊著他,叫他砰地一聲便將慧安扔進了床上,接著便壓了上去,眼睛閃閃發亮地望著慧安。
慧安被他一瞧,那心就一陣悸動,微微地戰粟了一下,關元鶴這才笑道:“哪裡還有別人。”慧安顧目四望,這才發現屋中早就只剩下他們二人,喜燭閃爍著紅光,散了一室的躁動紅光。慧安心一跳,抓著關元鶴衣襟的手就使勁揪了楸。關元鶴瞧著她骨節分明的手,輕笑著道:“害怕了?”
慧安被他這麼一問,便想起兩人的前兩次荒唐來,這會子只覺那種酥麻的難耐又欺上了心頭,想著如今她已是他的妻,那羞澀便慢慢退去,多了幾分和他一般的期待和興奮來,方才還閃躲著的目光卻是瞧向了關元鶴,媚眼如絲的笑著用本揪著他永襟的手,滑向他的心房處撩了一下。
關元鶴倒抽一口冷氣,眯著眼就咬住了慧安的唇,幾近纏綿,濃情烈意從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