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天啊!難道明華容她是妖怪?居然能變出兩個來!”
“你糊塗了吧,就算她是妖,光天化日之下又怎敢現身?況且長公主佛法精妙,尋常妖魔鬼怪哪裡敢近她的身?我們受殿下庇佑,自然不會遇見妖怪。”
“那——那個白衣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
周圍的話語越來越離譜,有無知又愚蠢的擔憂,也有趁機拍馬討好的阿諛,還有諸多不靠譜的猜測。但種種議論,最終都指向一個問題:這白衣女人是誰?她為什麼同明華容打扮得一模一樣?
當項綺羅看到明華容取下面具後,立時滿面驚懼後怕地甩開了身邊女子的手:“一時情急,我居然認錯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把這來路不明的女人拿下!若再放任她胡亂奔走,驚到了長公主的御駕該如何是好?”
聞言,小太監們不禁徵詢地看向長公主,看她並未露出反對的神情,這才上前去扭架那白衣女子。說來也怪,剛才還在人群中穿插奔跑,靈活繞過了許多人才跑到明華容面前的女子,這會兒竟是乖乖地一動不動,束手就擒。
見她被拿下,長公主吩咐道:“取下她的面具,找幾個負責調教宮女的老嬤嬤來,認一認她是哪處殿裡的。再打發人到附近搜一搜,看她還有沒有同黨。”
皇宮禁衛森嚴,一般人輕易進不來,長公主又打量這女子的年紀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便猜她的身份多半該是宮女,遂準備一面找人確認,一面審問。
她身邊的侍女應了一聲,立即領命而去。這時,卻聽項綺羅滿含歉意地嚮明華容說道:“明小姐,實在對不起,我先前單顧著看裙子上的酒漬,竟沒想到該先拿下她的面具來,以致衝撞了你,當真萬分抱歉。”
酒漬……聽到她的話,眾人目光不由都往兩人裙裾上看去。一式一樣的雪白重層長裙,下襬處都染了印漬,但不同的是,明華容的裙裾上只是一層透薄的水印,那來歷不明的女子下裙上,卻染上了酒漬,雖然淺淡,卻仍能辨出該是淺金色的桂花釀。
見狀,幾個心思機敏的人不由都微微變了臉色。其中一個失口說道:“奇怪,被項小姐剛才打翻的酒杯潑到的人明明是明小姐,但為何實際上染了酒漬的人會是這女人?”
此言一出,即便是沒有看出箇中機竅的人也立時心生疑惑,紛紛用猜忌的目光看向明華容。甚至連正在為那女子取面具的小太監,手上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一頓。
眾人正驚疑不定間,原本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宮女突然說道:“奴婢剛才逃命時曾用東西砸過那女鬼,不過都沒砸實,其中有把澆花的銅壺,掉在地上時有水潑了出現,濺了她一身。”
聽到這話,眾人的目光立時轉為了然:本該有酒漬的明華容身上卻只有水漬,而這水漬本該是那“女鬼”身上有的。這種落差,只說明瞭一件事——
“明小姐,莫非——莫非你剛才並沒有主持祭祀,而是在那宮女所說的院子裡?”項綺羅廣袖掩口,一副極度震驚的模樣,狀似無心地將疑惑大聲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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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是存稿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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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147 瑾王玉佩
項綺羅話音方落,明華容尚未回答,一邊的盧燕兒已忍不住叫了起來:“項小姐,你這話從何說起?是我陪著華容更衣過來的,我可以保證從頭到尾她就沒有離開過樂景宮半步!況且,縱然她們穿戴都相同,面孔也都被遮住,但聲音總是不同的吧?你同華容說了這半天的話,難道竟連這個也分不出來?”
對於盧燕兒的質問,項綺羅搖了搖頭,一副難以贊同的樣子:“盧小姐,你與明小姐交情匪淺,擔心維護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此事疑點頗多,勢必得查個水落石出,不能單憑你一句保證就了結掉。(。mianhuatang。cc 無彈窗廣告)你說我該認得出明小姐的聲音,但你有沒有注意到,她既是戴了面具,那聲音被悶在裡面,與平日卻是大為不同。若是熟悉之人,或許還能分辨得出。但我與明小姐不過廖廖數面之緣而已,連話也沒有多說過幾句,自問是認不出來的。”
她輕舒廣袖,優雅地止住還待分辨的盧燕兒,繼續說道:“我共有三點疑問,此為其一。還有第二點:便是我剛才所說的酒漬,若明小姐並未離開,那麼她裙裾上所沾的就該是桂花釀,而不是水漬。至於第三點……我們所見到的明小姐,已經是穿好掌司服飾,戴上面具的了,誰也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