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2 / 4)

小說:朱門嫡殺 作者:獨來讀網

書裡,倒有四個被白家的嫡系拿下了?貴如六部尚且如此,更不必提其他又次一等、但亦有其重要作用的職務了。

當昭慶四州,已有兩處州府的刺史也被白孟連輕而易舉撤換上與他沾親帶故的遠親弟子後,一些原本冷眼旁觀的大臣們再也坐不住了,紛紛動作起來。要麼挑選出威望較高的人作為領袖,試圖抱團對抗白家;要麼加入項烈司這一派,其目的也在於對付白家。

可惜的是,項烈司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但對於朝堂陰謀詭計的嗅覺,卻遠不如對敵情來得敏銳。因為武將輕易不許干政的舊規,他在宣長昊剛剛登基時並不想過多插手政權,除了極之重要的事情之外,幾乎從不開口。直到白氏羽翼漸豐,才驚覺過來。但他不愧是國之柱石,察覺到形勢不對後,立即做了決定,打破武將不議政事的舊規,以強硬的姿態與雷霆之勢介入到朝政中,生生將幾乎就要一手遮天的白家逼退了幾分,避免了從此朝廷就是白氏一言堂的局面。

雖然如此,但比起苦心經營、深諳種種權謀手段的白家,項烈司依舊顯得遜色。好在白孟連知道他人如其名,是個暴烈脾氣,擔心將他逼得太狠以至他做出玉石俱焚的事來,便也沒有再進一步相逼。一時之間,朝堂上的格局竟微妙地平衡起來,除卻白、項二派的對峙之外,還有清流言官之類的小小派系,相互犄角,維持著一種看似牢固,實則脆弱的平衡。

當下,滿面于思的項烈司向宣長昊行過禮後,看著沒有匾額的側殿,遍經風霜的堅毅面孔上難得露出幾絲悵然,顯然心中亦是感慨良多,但他口中依舊半是勸諫,半是教訓地對宣長昊說道:“陛下,逝者已矣,如果微臣的女兒地下有知,知道您為她傷懷不已,感懷傷身,乃至耽誤了朝政,定然不會感到欣慰,反而會愧疚不安。況且陛下乃是天下所望,希望您莫要辜負了太上皇的期許與天下百姓的厚望,鎮日沉緬於兒女私情才是。”

最後那句話有些無禮,幾乎有直言相諫的味道了。但宣長昊知道,以這位前岳父的性子來說,這已經是非常委婉的勸說了。以前在軍中,自己新入伍時,曾因不懂軍規險些誤了軍情被他吼得耳朵生疼,嗡鳴了好幾天才算。

宣長昊雖然外表冷酷,但對真心敬重之人卻是非常容忍有禮,聽了項烈司的話後,他俊面端凝,認真說道:“大將軍放心,朕自有分寸。(。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說)”

“那就好。微臣只是擔心陛下又像前兩年一樣,因為懷念早逝的結髮妻子,不理朝政不問外務,一直縮在這偏殿不出來。上次經過微臣百般勸說,陛下才勉強答應從這裡搬出,重新參與政務。還望陛下以後切勿再如此。”大概是軍中經歷的原因,項烈司一直當宣長昊是個需要照顧引領的晚輩。雖然他天份卓絕,且如今身份乃是九五至尊,但依舊忍不住要諄諄教導,生怕他行差踏錯。

聽他提起前兩年自己因燕初病亡,假裝受到打擊一振不起之事,宣長昊心中不免有些內疚。

燕初剛過世的那個月,宣長昊的確是傷心已極,覺得心裡似是被痛苦腐蝕了一大塊血肉,空空落落,天地萬物亦因此驟然失色,了無生機。直到記起自己的身份註定無法縱情任性,世間除了妻子之外,尚有一個天下需要他去肩負,才慢慢從灰敗傷頹的心境中走了出來。並且根據朝堂形勢思慮許久,定下了一個計劃。

那些日子他表面在偏殿閉門不出,實則卻是一面暗中佈署培養力量,一面刻意放縱白氏肆意妄為行事。套用兵法的戰術,便是在己方實力弱小的情況下,示敵以弱,誘敵深入,再設下埋伏趁勢除之。

他不是沒想過將計劃告訴項烈司,兩人合力一起將白家連根拔起。但顧慮到項烈司性烈如火的脾氣,如果知道白家居心叵測後說不定會第一時間衝到陪都,要求太上皇將白孟連革職嚴懲,這樣做不但無法扳倒白家,反而會打草驚蛇,讓對方防範得更加嚴密。加上某種意義上來說,燕初可謂是因己而死,宣長昊不希望再將她的家人捲入危險。所以猶豫許久,還是沒有將實情告訴項烈司,以至對方一直誤以為自己因情消頹,無心朝政,一旦覺得苗頭不對就要勸上兩句,而自己卻是不好開口辯解。

想到這裡,宣長昊心中浮上幾分苦笑,伸手開啟了偏殿上的銅鎖。

踏入屋內後,目光自諸般陳設與桌上鳥籠、案邊白貓上掠過,項烈司不禁感慨道:“這裡……竟然分毫未變。”

“項將軍好記性,朕記得你只來過一次而已。”

聞言,項烈司露出濃濃的愧疚之色:“說來慚愧,微臣雖是燕初的生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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