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徑直走至我和龍嘉寰的面前,只見他冷冷一眼掃過我的面龐,之後便將一雙眼睛定定望向龍嘉寰,“雅敘好端端嫁入你府不過年餘,如今她卻音信全無,獨留下這麼一封勞什子的告別信,龍嘉寰你倒是給我說出個道理來!”
伊人杳渺(03)
對於福詠韜的怒氣衝衝,龍嘉寰只是長臂一揮,遣退了周遭企圖攔截福詠韜的僕從,待此處獨留了我們三人之後才歉然出聲,“雅敘的失蹤我很抱歉,但是現在並非追究責任的時候,尋她回來才是當務之急。”
福詠韜冷哼一聲,口氣中包含著濃郁的焦急,“我早已經在接獲雅敘留書之時便打探了四城門守軍,均回說不曾有所印象。”
見龍嘉寰取過福詠韜手中之信,我微側了身子靠過去,一同細細看過信上內容,也不過只是寥寥數語,說是素來祈盼自由,如今終得契機能夠如願,期父母諒解女兒不孝,切勿遷怒責怪旁人云雲。
看到書信之上福雅敘儘量撇清自己的離去和旁人無關,不由暗暗感嘆她對龍嘉寰的痴心一片。我立定身子不聲不響地斜斜睨了過去,想要看清龍嘉寰的神色。
但見龍嘉寰在觀過書信之後眉目之間焦灼之色更甚,他緊捏著書信轉向福詠韜問道,“這書信是何人、何時發現於何地?”
“福家門房在清晨開門灑掃的時候於門縫之中發現,那日是八月初六。”福詠韜恨恨一眼冷冷劃過,氣呼呼地說道,“收到書信之後我隨即便趕到了太子府,才知太子殿下攜側妃娘娘已於前一日的傍晚離京求醫去了。”
並不理會福詠韜的陰陽怪氣,龍嘉寰只是仔細地分析著,“此前含香曾經說過,發現雅敘不見是在八月初六的清晨,給福家的這封書信也是在八月初六的清晨,那也就是說雅敘應是在八月初五的夜裡離開太子府,行至福家留下了這書信的。雅敘她能夠夜半悄然離去,並且留書福家而令人不察,我推斷她應當另有同伴。”
“另有同伴?”不知為何,一福詠韜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他單手成拳搖晃在龍嘉寰的面前,聲音也微微有些聲嘶力竭,“雅敘十一歲入宮伴讀,將要及笄這才出宮,後便嫁入太子府中。她的眼中,心中只有你,哪有什麼時間去交往其他同伴?縱是幼年有些一同玩耍的小伴,如今也都紛紛嫁人,便是偶有往來,又有哪家女子能夠如她這般放下一切飄然遠去?難道你言下之意竟然是說雅敘她紅杏出牆,與人私奔不成?龍嘉寰你也欺人太甚!”
伊人杳渺(04)
“福詠韜!”龍嘉寰一掌擋開福詠韜的拳頭,面現怒色,“我念你情急心切,雖你出言不遜卻一再寬容,倘你繼續如此不知感恩,還要出口傷人,就莫怪我逐客出門!”
見龍嘉寰口氣凌厲,福詠韜雙眉一聳,雖是姿態較方才有所放低,可是口氣中仍是毫不相讓,“是!福家是臣,殿下乃君,倘因詠韜衝撞令得殿下不滿,自可任意殺剮,詠韜悉聽尊便。要怪只怪我福家一雙兄妹識人不清,自尋死路!”
“倘若殿下真是治罪,何必還要同你廢話?”我緊緊攀著龍嘉寰的胳臂,目光澄亮地望將過去,直直和麵前大是不屑的福詠韜炯炯對視。
見我目光毫不躲閃,福詠韜眸中戾色陡現,“側妃娘娘好大的氣勢!只不過詠韜奉勸一句,凡事不要太過。如今家妹雖然不見,卻仍然位居太子妃,相信以我福家之力也定能排除萬難,將家妹尋回,只怕側妃娘娘到時候也不過只是空歡喜一場罷了!”
“福詠韜!”見我欲要開口,龍嘉寰手上緊了一緊,他大喝一聲,後便和顏悅色地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先離開。
睨了一眼幾乎怒髮衝冠的福詠韜,我側身走開,只是足下卻刻意放慢,心思也只是放在身後的龍嘉寰和福詠韜身上。
剛剛走出幾步,只聽到龍嘉寰正在努力壓制著心中的火氣,“倘你心中有氣,儘可衝著我來,此事和靜華又有何關?”
福詠韜冷哼一聲,低低說道,“雖曾聽聞太子殿下將側妃娘娘視若掌上珍寶,為醫其病不惜託病退朝而連月奔波,可詠韜只當做傳聞,一笑置之,只因詠韜謹記當年殿下親口予以家妹照顧一生的承諾。可是如今一見,只怕當年和那蘇婉眉幾乎鬧出宮禁醜聞,家妹挺身而出,只為保殿下週全的那些往事也已經真的成為往事,不提也罷。”
“當年之事何須你提?我龍嘉寰自是永生不忘!”龍嘉寰雖目中含怒,卻仍然在努力地保持情緒不至太過激動,“我知你福家兄妹情深,可是我龍嘉寰對福雅敘之情,絲毫不會遜色於你!我待雅敘每日的點點滴滴,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