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的寵愛,特允了傅知明之女傅雪配與龍嘉寰為妾。
再後來便是一些眼皮子淺薄的朝臣看到皇上身體日益疲弱,為了鞏固家族勢力,紛紛請奏將族內姿容出眾的女孩兒許入太子府侍奉,於是便有了張笑梅、李淑群兩位良媛。
而福雅敘和龍嘉寰的婚約則是早在十年前便已經由帝后親口對著當時大齊的肱骨之臣福家許下的,所以在福雅敘及笄之後,太子大婚自是理所當然。
雖然入府之前已有四房侍妾,可是福雅敘畢竟出身名門,更曾經以公主伴讀身份與龍嘉寰同窗三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這樣的身份,旁人自然忌憚三分,所以五女共侍一夫在這太子府中倒也一直相安無事。
————————————————————————————————————————————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緣故,雲端真的生病了,身體很不舒服。本來今天不想動筆的,但是看到親們熱情洋溢的留言,實在無法偷懶,暫更一章。身體好轉之後定會將遺漏的章節全部補上,親們諒解。
侯門深深(02)
聽福雅敘講述著過往,時間倒也過的飛快,不覺間馬車已經在大紅色的正德門前停下。
依照宮規,進了皇城的慶安門後,所有外眷都需下車步行,經由第二道大門正德門進入內廷。
搭著宮內女侍的手臂跨下馬車,立在青色地磚之上環顧四周,才發覺東方的天際也不過剛剛泛出微微的藍光。
身旁的福雅敘對我輕輕一笑,在女侍的帶領下率先跨進正德門去。
再一次來到飛鳳殿上等候皇后覲見,打量著殿上一如往常的擺設陳列,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胡思亂想之際,那位時常跟在皇后近身的梅影便匆匆而來,見禮過後說是皇后早早便去了皇上的寢宮,臨走時曾經留下話說免了今日一應的晨昏定省。
見梅影神色嚴謹,不似往常那般從容,縱然心中疑問重重,我和福雅敘對望一眼,相攜退下。
“這一大早的,母后便匆匆去往父皇寢宮,連素來從容淡定的梅影也失卻了往常的穩重,難道是那些個流言真的應驗了不成?”
坐上馬車,福雅敘挨近我的耳畔低聲猜測道,“早就聽聞父皇身體是日況愈下,年前又是那番勞師動眾的御駕親征,會不會是……”
“不會吧?”對上福雅敘滿是好奇的眼睛,我掩下心中的不安,輕輕出聲。
“真是擔心父皇的身體。”嘆了口氣,福雅敘轉開頭臉,坐直了身子。
濃濃的憂慮口氣中,卻有一抹雀躍期盼之色在她垂眼的一瞬間閃亮眸底。這個福雅敘,若不是太過天真不擅掩飾,便是城府極深,叫人看不到底。
心中微微驚著,我將手輕輕按在她的手背之上,“父皇乃是真龍天子,自有神靈庇佑,應當不會有什麼大礙,咱們還是不要亂想了。”
“嗯。”福雅敘輕輕應了一聲,始終再未抬眼。
下了馬車,便有管事身份的僕從等候在門口。一看見福雅敘便迎了上來,卻又欲言又止。
————————————————————————————————————————————————
下午更新兩章,補昨日漏更
侯門深深(03)
“有什麼好避諱的?直說就是了。”見那管事猶猶豫豫地望我,福雅敘朗朗笑了一聲,握緊了我的手。
“是。”管事應了一聲,這才垂眼說道,“那犯事的高達還暫押在後院之中,娘娘您看應當如何處置?”
“哦。”福雅敘柳眉一挑,微微帶了羞赧之色轉向我道,“都怪我昨晚不該貪杯,本應昨日處置之事這才拖到了今天。”
不難聽出福雅敘口氣之中淡淡的酸楚之意,眨了眨眼,我垂下臉去。捺著心底深處的難言苦澀,只是靜靜聽她說話。
“那高達怕是難留活口了。”
睨了一眼身旁隨行的管事,福雅敘一張嬌媚小臉之上柳眉微蹙,狀似隨意地對我說道,“哦,那高達便是昨日負責西廂上下安全的府中管事,千交代萬交代,他卻仍是粗心如此,竟將那小毛賊放入了府中渾水摸魚,幾致府上蒙羞。這般失職,恐怕唯有處以死罪才能警醒他人了。”
聽到她口氣中陡現殺機,我猛地抬眼,正對上她一雙眸子中卻隱有為難之色。
看到福雅敘如此自相矛盾的神情,心中雖然詫異,口中卻並不出聲,做出一副恭謹的神色悄眼睨著,端看她要如何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