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先你要告訴我原因,你到底對他哪裡不滿,不滿什麼。”
“我聽說,這個房子是你要求他買在這裡的。這裡所有的一切佈置,也都是你要求他佈置的,對嗎?我真的很疑惑,一個男人可以為你做到這個地步,就算是他,別說別的,就外面的那架鋼琴,也不是輕易得來的吧!你到底還恨他什麼。”
“鋼琴?”吳蘭芷微微怔了怔,隨後苦澀一笑,緩緩地說:“那架鋼琴是德國製造生產,音板是巴伐利亞高山上的優質紅衫木,幾位頂級制琴大師耗費了一年多的心血才製造而成。而那一年多的時間,李錦幾乎是一個禮拜就要往德國飛一次,若不是他們家人拼命阻攔,他都恨不得留在那裡,親眼看著他們砍伐紅杉木,親眼看著他們一點點地將它打磨成功。每位大師親手所制的鋼琴都會有個署名,不過這架鋼琴上沒有,只有三個縮寫的英文字母LAW,代表的意思是,李錦愛吳蘭芷。”
齊玉寧猛地一下站起來,聽了吳蘭芷這番話後,讓她心跳加速,迫不及待地又重新跑回鋼琴那邊。果然,在鋼琴的原本應該署名的地方,真的只有三個縮寫的英文字母。
齊玉寧只覺得心裡特別堵,慢慢地會過頭又重新走回去,走到吳蘭芷身邊聲音冷然地問:“既然你都知道,他對你的所有真心,可是為什麼好要將他棄之如履。”態喝也爾。
渣男齊玉寧不喜歡,同樣的,薄情女齊玉寧同樣的痛恨。
“被他的真心感動了吧!”吳蘭芷輕笑一聲,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走向那架鋼琴。
可是,這次走的時候卻突然發出一聲聲細微地叮鈴聲。之前齊玉寧並沒有察覺,可是這一次離得近一些,聽得清清楚楚。
不由得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當看到是什麼時,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在吳蘭芷的右腳腕上,竟然拴著一根銀色的鐵鏈。泛著白色的光,冰冷又美麗。
鏈子的長度剛好夠她走到鋼琴那裡,輕輕地坐下,將芊芊十指放到鋼琴的琴鍵上。這架鋼琴果然是為她亮身訂做,就連身姿和氣質,都無一不是絕配。
齊玉寧見過很多人彈鋼琴,當年鼎鼎有名的鋼琴小王子林顏童。她的七伯母林顏心,還有她爹謝明玉等等等等。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像吳蘭芷這樣,坐在那裡還未彈,便如此地入戲。
一個個的音符突然響起,這架鋼琴果然是一架好鋼琴,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音質,只要是會欣賞一點隱約的都能聽得出來,是絕頂好的。
吳蘭芷彈得是一首有名的鋼琴曲《夢中的婚禮》,這首曲子,齊玉寧也聽別人彈過,雖然她在音樂方面沒有太大造詣。不過她聽過那麼多鋼琴曲,卻從未聽過向吳蘭芷彈得這麼—爛的。
是的,爛的,簡直是難聽到了極點。每一個音符和音符都沒有間隔,甚至連一句完整的曲子都彈不完整。若是沒有聽過鋼琴曲的人也就算了,亂七八糟的音律頂多算是噪音。可是對於那些聽過鋼琴曲,甚至能分辨出好賴的人來說,聽她彈鋼琴,簡直就是一種活受罪。
齊玉寧就是在活受罪,坐在那裡坐立不安,都想衝過去按住吳蘭芷,讓她別彈了。分明就是在糟蹋這架鋼琴嘛,就好比一把寶劍給了一個粗人劈柴一樣浪費。
可是,到底沒有衝過去啊!吳蘭芷彈得太投入了。雙目微閉,整個人彷彿都陷進了那種美妙的音樂中,如痴如醉,讓人不忍破壞。
終於,這首曲子彈完了,齊玉寧長長地舒了口氣。若是再不彈完,估計她人都要走火入魔,聽廢了。
“我彈得怎麼樣?”吳蘭芷站起來,笑盈盈地看著齊玉寧問。那語調錶情,就跟她彈得多好似的,帶著一點點小小的驕傲,等待著人誇獎兩句。
齊玉寧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裡想咆哮。大姐,不要用這麼期待地眼神問她這麼恐怖的問題,她真的不想撒謊,也不想為了迎合某人說出那種善良的謊言。
可是,這個人是吳蘭芷啊!難道她要跟她說,你彈得真不咋地,難聽死了,初學者都比你彈得有水平。她說不出來,因為她是吳蘭芷。
所以猶豫了很久,才訕訕地笑出幾個字:“哈哈哈,挺好的挺好的,初學嘛,能彈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我不是初學,”吳蘭芷淡淡地說。
“啊?”齊玉寧沒聽清楚,剛才只顧得訕笑了,笑的嘴角都抽筋了,都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
“我說我不是初學,”吳蘭芷又重複了一遍,淡淡地說:“劍鋒沒有告訴過你吧!我以前是音樂老師,在學校裡教鋼琴的。雖然不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