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嵐,你可要多向柳志哥哥學習,這次高考,他可是本縣狀元。”
李嵐扁扁嘴巴,不過倒是沒有說什麼,乖乖地給柳志倒了一杯酒。
“我可還是個學生,李叔,你可不能誘騙學生喝酒啊。”
柳志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和李祖德碰了一杯,一仰頭,倒進了喉嚨。
“你真對我胃口,要是我兒子就好了。”李祖德一拍桌子。
李嵐鄙視地看了看一臉平靜的柳志,不由得嘟囔道:“虛偽。”
柳志微微一笑,只當沒聽見。
“李叔,這次多謝您,這車票挺難買。”
“還好,要是上個月學生cháo的時候,就夠嗆,現在還好。”李祖德回身從抽屜拿出票,遞給柳志,“是臥鋪,要坐二十多個小時。”
“謝謝李叔。”柳志真心實意地道謝,從揹包裡拿出錢來。
李祖德眼睛立起來了,“別,這點事還拿錢,你小子給我收起來。”
柳志也是個豁達的人,聞言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恩情記在心裡就行了。
“還有,”李祖德看著柳志,似乎在考慮怎麼措辭,“那天和你起衝突的年輕人我們已經找到了。”
柳志握住酒杯的手一緊,沒有出聲,只是嘴角蕩起來一絲冷意。
“這人是省裡一位領導的侄子,這人能量很大,因為以前下放到鎮北縣,所以那年輕人的學籍就放在鎮北縣,準備參加完今年高考之後在返回京都。”
“他是京都人,據傳聞,”李祖德看著柳志,一字一句地說道,“是一位宿老的孫子,得罪不起。”
柳志笑了,他看著李祖德,點點頭,“李叔,我知道你在提點我,我雖然年輕氣盛,但不至於做螳臂當車的事。不過,李叔,是否告訴我那年輕人的名字呢?”
“他叫杜少陽。”李祖德微微點頭,他明顯感覺到柳志經過這次事件之後,人突然有一種極為成熟的感覺,而且他在自己的面前,竟有些高深莫測的意味。
“小子,看來你功夫見長啊,要不,呆會去院子裡比劃比劃。”
李祖德二十多年的老刑偵了,見識過不少國術界中人,其硬功在a省小圈子裡面那是首屈一指,曾一個人撂倒了數十個疑犯。
“好。”柳志微笑著答應了。
爺倆院子裡面對面站著,李嵐收拾碗筷,眼光不由得好奇地望著院內。
當看到自己那古板老爸和這個少年有說有笑,而且兩人說話根本不像是長輩晚輩,彷彿是平等相交的朋友,這已經讓李嵐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老爸是什麼樣的人,李嵐最清楚不過了,別看他平時似乎是平易可親的,但骨子裡不知道多驕傲,大動亂年間,就是他傲骨不化,才被人壓制了這麼多年,可今天,這少年有什麼魔力,竟然讓老爸這麼重視。
是高官之後?看那土裡吧唧的樣子就不像。
而現在,兩人竟然在院子裡拉開架勢,像是要動武,這更讓李嵐覺得這世界是不是瘋了?還有人跟這個狂人動手,老爸兇起來的樣子,那可是可怕到了極點,平時五大三粗,兇狠無比的犯人,到了他的手裡都乖得跟小綿羊似的。
“李叔,你先出手吧。”柳志鬆鬆垮垮地站著,微笑地對李祖德說道。
李祖德眼光一閃,“喲,看來你小子還真得到了陳東來的傳承了,那我可要看看,你到底現在有幾斤幾兩。”
李祖德知道柳志一年前設計陳東來,並答應陳東來的事情,後來柳志取了秘籍之後,高考與杜少陽動武的事,他也從王jǐng官處得知,不過他只知道柳志學過拳腳,卻不知道他練得是內家至高無上的拳法,完全和硬功夫沒有可比xìng。
柳志突破暗勁之後,像李祖德這樣學習殺敵硬功鐵橋鞍馬的老刑偵根本不是對手,一掌下去,柳志就能用暗勁將他的內腑化成齏粉,全身骨骼筋脈都能震得稀巴爛。
鐵布衫在暗勁高手面前都是一個渣滓,何況是李祖德這樣的人。
不過對於李祖德,柳志可不會太傷他面子,所以院子裡的切磋,不過是玩鬧罷了。
李祖德可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他一個衝步,疾步走到柳志的面前,大喝道:“小心了!”
騰地一把抓住柳志的前襟,右腳前進,一個甩手,要把柳志扔出去。
這一手正是部隊里正宗的擒拿。
柳志任憑李祖德抓住,腳下猶如鐵澆銅鑄,根本沒有移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