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jǐng擠進現場,看到臉如金紫,生死不知的柳志,不由得大吃一驚。
“柳志!”
這人正是一年前曾和李祖德一起,去柳家山緝兇的王jǐng官。
如今他已經是縣公安局副局長兼刑偵大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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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志被送到醫院,送進急救室搶救。
柳雲山在門外不停地焦急徘徊,王jǐng官在旁邊陪伴,他本想做筆錄,但看到柳雲山魂不守舍的模樣,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李祖德調走之前,曾叮囑王jǐng官,讓他儘量對柳志多照顧照顧,誰想剛剛高考結束,柳志就遇上了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怎麼和老上司交代。
足足兩個小時過去了,急救室的門開啟了,幾名醫生護士聯袂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柳雲山急忙上前,焦急地拉著一位醫生,手勁之大,讓醫生直皺眉頭。
“現在還在觀察期,不過,你要做好準備。”
醫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他全身筋骨十有六七都呈粉碎,內臟也有極大損傷,現在沒有死亡已經是他的生命力異乎尋常的強大。不過,他目前也只是吊著xìng命,我們已經盡力了。”
說完這些,醫生走了。
柳雲山登時猶如力氣被抽乾了,一個暈眩,王jǐng官連忙上前扶住。
“兒子,是爸不好,是爸不好,”柳雲山楞了半響,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早知道就不讓你參加高考了,早知道,我就跟人磕頭認錯了,我糊塗啊,我對不起你,兒子……”
柳雲山痛哭流涕,一個大男人,卻哭得無比心酸。
王jǐng官嘆了口氣,扶住柳雲山不停地低聲開解。
重症病房。
柳志渾身插滿了管子,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他像是做了一場長長的夢,他的意識不停地飄蕩著,渾身猶如一個空殼,夢裡非常舒服,他想永遠待著夢裡,不願意醒來。
突然,一道光芒穿透迷霧,一個聲音傳來:“兒子,回來吧,回來吧。”
這聲音一會是男聲,像是父親,一會是女聲,像是母親。
柳志慢慢地朝著光芒出緩緩飄蕩過去。
“嗯,嘶……”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意識恢復過來,他卻感覺眼皮有千斤重,他拼命地張開眼睛,終於,努力沒有白費,他的雙眼終於緩緩睜開了。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頭頂白sè的牆壁上,他感到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努力將頭顱轉了過來,終於發現了一個雙鬢夾雜著灰sè的中年人正趴在自己的身邊。
是父親,柳志終於回想起發生的一切,一股悲涼之意讓他灰心了,這樣一個殘廢的身體,以後還有什麼用呢。
柳志暗自感覺一下身體,越是感覺,他的心就越往下沉一份,他的全身就猶如癱瘓了一樣,按照眾多拳譜上所說,他根本察覺不到體內的“神”,普通人都能察覺到自己的筋骨,內臟不適,這就是“神”,能夠以自己的內勁修補“內神”,以保持體內的常新,就是功夫的最高境界,“見神”。
普通人只能夠察覺,而且察覺到了,也已經是到了很明顯的地步,如內臟出現癌變,而且是晚期。只有功夫在身的人,才能夠自我修補,所以一般練習氣功的,只要不是外家功損害“內神”的,一般都會益壽延年。
而現在,柳志完全感覺不到“內神”,這已經是連普通人都不如,以後恐怕變成一個廢物,一個癱瘓在床,需要一輩子要人照顧的廢物。
“氣如綿泊,無使斷絕,偷天續命,煉氣化神,恐怕只有到了化境,我才能重獲新生,筋骨重續。”
柳志心如死灰,他緩緩閉上眼睛,兩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阿志,阿志!”
柳雲山夢中囈語,突然大聲叫了兩聲,彈坐起來。
他額頭滲出冷汗,眼神帶著驚恐,好半天才回覆過來,結果看到了柳志眼角的淚水,他猛地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阿志,你……你醒了,你醒了。”
柳志嘴巴微微動著,艱難地叫了聲,“爸。”
“爸在這裡,爸在這裡。”
柳雲山淚水不自禁地流了下來,“爸對不起你。”
“不關你的事,是兒子學藝不jīng。”柳志腦海中浮現年輕人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