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炕沿上,把李青散落在外的一縷頭髮抿了進去,仔細的看了看李青,低低的說道:
“姑娘還是要放寬心,好好將養一陣子,身子要好起來才行!那兩個丫頭,我問了問,那個叫小蕊的,是二奶奶陪房朱貴的女兒,還有個姐姐,叫桃葉,現是二奶奶房裡的二等丫頭,那個叫小葉的,是文府外管事羅顯明的女兒,那羅顯明原是文二爺的小廝。這兩個原來都是二奶奶屋裡的三等丫頭。”
李青點點頭,二奶奶要送人給她,自然是要送自己的人,鄭嬤嬤貼著李青的耳邊,低聲繼續說道:
“姑娘,要不,我明天出趟府,到凌雲茶樓去找丁一要些燕窩來,或是讓連慶去買些來也行,就在這屋子裡用銀銚子每天燉了給姑娘吃,可好?”
李青笑著搖搖頭,輕聲說道:
“這瞞不過人的,要是讓這府裡的人知道了,立時就要生出無數的風波來,只怕,連這…府裡也要攪了進來,我們就得成了眾矢之的,那就兇險了,現如今,我一個孤女,帶著個奶孃,孤苦伶仃的寄居在這西廂房,沒人放在眼裡,才最安全。”
李青拉過鄭嬤嬤的手,在她手心裡寫了個“平”字,鄭嬤嬤會意的點點頭,肅容道:
“姑娘說得極是,是嬤嬤想偏了,這個時候,姑娘還是這樣低低的靜養著才是最好。”
李青笑著點著頭,放鬆了身子靠到了大靠枕上,鄭嬤嬤從小在宮裡長大,又在厲府呆了幾十年,有些事,只要稍稍點一點,立時就能明白關竅所在,跟她說話,最是省心,還有秋月和琉璃,這會兒,要是她們兩個也在,自己就能放下心,睡上幾個安穩覺了,李青有些想念起兩人來。
兩人正說話間,只聽見門外傳來春俏帶著些怒氣的高聲抱怨:
“這府裡原是有著規矩的!既生了病,就該依著規矩搬到安生堂去靜養著!現如今,竟讓我們姑娘搬出去躲著,這是什麼道理!?”
一個婆子的聲音時隱時現,卻聽不清楚說了什麼,鄭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