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燭陰的視線,他討厭這種感覺,所以……
“等、等等!”月蓮似乎覺得不妥,出聲阻止道:“如、如果被發現了的話,會被處分的……”
“大哥,我也這麼覺得。”向文指指外面,說道:“尤其這裡還有個麻煩的人在。”
原來向文也發現了!
“不用管他。”祁嚴擺了下手,不耐煩的對相柳說道:“如果你是怕這個的話,大可以放心,這裡沒人會說出去的。”
祁嚴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燭陰對這些小事不感興趣,否則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了,畢竟早在很久以前燭陰就已經發現他經常和不同等級的打架了。
“不,今天還是算了。”相柳靠著牆,看著因他這句話而繼續暴走的祁嚴,“我的話就改天吧,你先來。”
“你個混蛋你說什麼?”
“大哥,淡定淡定。”
“是啊,不要衝動啊大哥,相柳說不定也是有原因的。”
一左一右架著祁嚴的向文和丁左如此勸著他,相柳的脾氣非常的倔強,只要是他認準的事,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會一如既往的去做,這也是和他認識這一個月來總結出來的,說的不好聽點,他就是死心眼兒,不會想著去變通一下,而且性格還這麼糟糕,總是隨心所欲的去做己想做的事,別人的意見他也只是當作耳旁風。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失憶了,所以連己的性格都忘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
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畢竟過去的“他”,是這裡面的人都沒有見過的。
“你參賽不是因為有想實現的願望嗎?”祁嚴大喊,“以你現在的水平不就是去綻嗎?現在給你特訓還敢擺譜!!”
“大哥,你冷靜一下,相柳也知道你是想要幫他的,所以你先冷靜一下。”向文說著看向相柳,朝他努嘴,示意他趕緊來說點什麼。
“祁嚴。”相柳走到祁嚴面前,將雙手放在他的肩上,非常鄭重的看著他。
向文見相柳終於肯定聽勸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只要他能勸大哥消氣,無論怎麼都好。
“……所以,今天我休息。”相柳很淡定的說了句讓祁嚴更加生氣,向文幾乎石化的話。
“所以什麼啊所以!你一直都在休息吧!”祁嚴大吼,雖然以祁嚴的能力要擺向文和丁左並不是難事,但是祁嚴並沒有那麼做,在心底的某個地方,他還是明白相柳也許真的是有原因的,也知道即使這麼吼他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但是……因為外面的燭陰,使得祁嚴現在的心情非常的暴躁,他需要找一個可以撒氣的地方,而相柳,正好成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好啦好啦,大哥,我們知道你是為了相柳好。”丁左拍著祁嚴的背,給他順氣,然後又對相柳說道:“相柳,你也別怪大哥,他是在為你著急,創立祭的比賽可不會是點到為止這麼簡單的,就算在上面死掉了,也不會有人為你惋惜。”
“如果是特訓的話,由我來當相柳的對手吧。”
這個帶著幾分慵懶幾分信的聲音突兀的插入了對話。祁嚴,相柳等人不約而同的向門口望去,站在那裡的正是燭陰。
“雖然我和他不是同一個等級的,但是如果是我的話,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沒人會說什麼吧。”燭陰微笑著走了進來。
沒錯,以燭陰的實力,以他在降魔島的影響,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會被人亂嚼舌根。不是不會,而是不敢。這在降魔島裡幾乎成了不成文的規則,燭陰,是個沒人敢去招惹的存在。
在他的微笑之下,所隱藏的是會令人陷入絕望深淵的恐怖。
“不必。”相柳斷然拒絕,並將頭扭到了另一邊。
燭陰沒有因此而生氣,而是拿出了一張申請表,那張申請表上寫著相柳的代號,以及其他相柳所填寫的資料,“我本來只是想來看看你特訓的結果,看你到底能不能參加降魔島創立日為期十五天的祭典,可是以你現在的狀態,看來還是把這個申請表收回好了。”
“也就是說想看我有沒有資格?”相柳皺眉。
“正確來說,是想看你有沒有可能會受傷。”燭陰看著手裡的申請表,說道:“畢竟在E等級裡也是有厲害的人的,如果你會受傷的話,那我是不會允許你去參賽的。”
“你沒有這個權利吧?”
“你的申請表在我這裡,只要我把它撕了,你就參加不了吧?”燭陰晃著手指提醒道:“當然,不管你交多少張申請表我都有辦法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