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衝護士笑笑:“麻煩你了。”
護士帶著她們七彎八拐,走到一個偏僻安靜的診室:“鍾小姐,到了。”
內科主任醫師參加過她和湛墨青的婚禮,自然認得她,她們剛到門口,坐在診室裡的醫生就笑眯眯地向她招手:“鍾小姐,你好。”
接下來就是醫患之間的普通對話,在瞭解了她的病況後,醫師很盡職盡責,要求她去驗血。
鍾敘敘正想起身,醫師阻止她:“鍾小姐,你不用動,護士來幫你抽。”
之前領路的護士正等在門外,此時自動進來,拿過針筒幫她抽血,抽完又幫她拿下去化驗。
折騰一番,其實不過就是傷風受涼,有點低燒,外加驚嚇過度,吃點感冒消炎的藥就可以了,劃價取藥全由護士一手包辦。
離開的時候,護士又親自把她們送到住院部,走的不是之前的那一條路,是另一條相對隱秘清淨的小路。
鍾敘敘感慨,貴賓級的待遇果然不同凡響,她真是享受到了。
但是醫院這樣的地方,不是你想隱秘就能隱秘起來的。
剛走到住院部門口,一個人影躥過來,緊緊抓住她的肩膀,捏得生疼:“鍾小姐,你們不是去義大利度蜜月了麼?你為什麼還在這裡?是不是墨青出事了,是不是!”
第三十九章
剛走到住院部門口,一個人影衝過來,緊緊抓住她的肩膀,捏得生疼:“鍾小姐,你們不是去義大利度蜜月了麼?你為什麼還在這裡?是不是墨青出事了,是不是!”
鍾敘敘只覺得眼前一花,身後不遠不近跟著計程車兵突然躥上來,一個反手擒拿,把來人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手下留情!”鍾敘敘大喊一聲,上去拍開士兵像鐵一樣的手爪:“這是我朋友。”又低下頭問:“曾小姐,你沒事吧?”
士兵聽話地放開了手,鍾敘敘看到曾曄盈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塊觸目驚心的紅,她心有餘悸地說:“壯士,您這動作也太快,下手也太狠了吧。”
小帥哥士兵理了理衣襟,撓撓後腦,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白白的牙齒:“我要不是看到她是女的,早把她過肩摔了。”
過肩摔……鍾敘敘嚇出一身冷汗。
她撫撫胸口:“曾小姐,你沒事吧?”
曾曄盈搖搖頭,她的一頭油亮的長髮被小士兵的那一招弄得有些亂,半邊臉被披散下來的髮絲遮住,眸子裡的驚慌失措我見猶憐,讓鍾敘敘想起一個很俗套的比喻:就像一條受驚的小鹿。
“鍾小姐,墨青是不是出事了?”
鍾敘敘一顆心突然像被人吊在半空用細繩子狠狠地勒,喘不過氣來,她直直盯著曾曄盈:“你為什麼這麼問?”
曾曄盈眼中淚光閃閃:“你回答我,墨青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
鍾敘敘冷笑:“是,他出事了。我們剛到義大利,我就被人挾持,他為了救我,中了一槍,現在就躺在樓上。”
曾曄盈抓著她的小臂的手慢慢放開,珍珠大的眼淚從眼眶滾落出來,長髮被風吹開,發尖掃到鍾敘敘的臉頰,針刺一樣疼。
林姨見勢頭不對,上前將手搭在曾曄盈肩膀,溫言道:“小姐,你是墨青的朋友吧?墨青身體無大礙,你上樓看看他?”
曾曄盈木偶一樣,機械點點頭。
病房裡,湛母正在替湛墨青掖被角,臉上疲憊之色十分明顯。
“湛阿姨。”曾曄盈站在病房門口,不知為何不進去,只是輕輕地喚湛母。
湛母看見她,眼裡一閃而過訝異:“曾曄盈?”
鍾敘敘感覺到湛母探尋的目光從曾曄盈掃到自己身上,她默默別開頭。
“湛阿姨,我來看看墨青。”曾曄盈慢慢踱進病房,在湛墨青床前停住。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不來家裡看看我和你湛叔叔?”湛母笑著跟鍾敘敘招手:“敘敘,來,給客人倒杯水。”她著重強調了“客人”兩個字。
鍾敘敘悶悶地要去倒水,林姨抬手攔住她:“你陪客人說說話,我去倒。”
湛墨青醒著,見到曾曄盈,眉頭蹙得很深,勉力開口,聲音很低很啞:“你怎麼來了?”
曾曄盈的聲音輕飄飄的,像飛絮:“我在醫院遇到鍾小姐,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
聽說?鍾敘敘嘲諷地笑笑。
湛墨青神情冷然,張嘴像是要講話,被湛母捂住嘴巴:“不要說話了,小心傷口。”
曾曄盈勉強一笑:“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