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張了張嘴巴,卻無法傾吐出自己想說的話,辯解?疑惑?什麼都說不出,柳越一直在仔細觀察著流蘇的表情,知曉他是嚇傻了,於是也不再恐嚇他,輕輕拍了拍流蘇發白可憐兮兮的小臉,柳越覆在流蘇身上的身軀挺立,就想離開,誰知這個時候,流蘇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小手緊緊的扯住柳越明黃衣裳的一角。
柳越疑惑的望向流蘇,流蘇臉上的恐懼還在,只是似乎還多了一絲堅定,“放過花玉溪吧,他是無辜的,花教雖是邪教,卻從未做過什麼危害社稷的事,我暗中查過了,他們的金錢,全部是開商鋪和種田種藥換來了,沒有任何的違法,而我,是他們派來有目的進入皇宮,可是,他們所謂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保護我,因為前段時間,是你,一直在派人潛入花教刺殺重要人物,是你,一直處心積慮的要滅掉花教,他們,只是怕牽連我才將我送入皇宮,所以,饒過花玉溪吧。”,流蘇睫毛一直在輕顫,眼中是藏不盡的自我嘲諷,猶如一隻悽美至極的蝴蝶,在生命的盡頭,極力的飛舞出一生最美的姿態。
“可是,我的流蘇,你要用什麼來交換花玉溪的命?”,一隻大手挾制住流蘇的下巴,直逼得那脆弱的人兒直視自己犀利的眸,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時間,金錢,身體,感情,靈魂,感覺等等,你想要什麼東西,就要付出等價值的事物。
“今天之前,我以為一塊玉就可以換來我想要的結果,今天之後,我卻發現我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柳越,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我能做得到。”,句句有力,那句‘今天’,大概就是指到牢房,流蘇拿出了那無力握在手中的血魄玉,柳越看著面前像懨懨的流蘇,突然記起,再過幾日,就是自己的生辰了,拿過流蘇手中的玉,放下那被自己捏紅了的精緻下巴,柳越轉過身,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動容。
“我會留他一條性命的,但在那之前,我需得到本來就該是我的東西。”,柳越說完,離去,再沒有之前對待流蘇的溫情,或許從那個月圓之夜,一切可以解釋了的就都可以解釋了,流蘇只是流蘇,不是傳說中的柳顏,他也沒有什麼身世可言,一切還是迴歸到了原點,他什麼都算不上,所有人說的,都是欺騙自己,除了一個人,流蘇木然的想到了柳輕狂。
門外是淅淅瀝瀝的雨點,流蘇顧忌不了那麼多,衝了進去,現在的他,沒什麼價值了,可是他不想讓那些為了自己而陷入困境中的人無辜死掉,雖然花玉溪是很可惡,看了他洗澡,但是後來不是和解了嗎?那人,嘴上總是掛著壞笑,會甜甜惡劣的叫他娘子,撒嬌賣萌,幾乎什麼都會,甚至為了他,被捕,不管這其中又有什麼陰謀,他,決定了,一定要救他。
闖進雨中,雨水打在流蘇的臉上,生疼,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但憑著一絲意志,流蘇正確的找到了皇宮大門的位置,憑著記憶的道路框架,流蘇找到了柳輕狂的住處,雙手激烈的拍打著那緊閉的大門,“開開門,開門啊,開門。”,流蘇不管不顧的大喊,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刷刷的流著,似乎沒有盡頭,怕裡面的人聽不見,流蘇開始不停用腳踹門,最後實在沒有力氣了,流蘇滑落在地,靠在王爺府的大門旁,手有一下無一下的拍打著大門,最後不知什麼時候,門終於開了,柳輕狂打著一把油紙傘,悶悶的笑著說:“流蘇小姑娘,你這是要把我家的門踹出個洞嗎?”。
之後,柳輕狂善心大發的抱起了流蘇,仍舊是一隻手撐著油紙傘,轉身朝府中走去,這點體力活對他來說還小KISi,一邊走著柳輕狂絮絮叨叨起來:“我們不是剛見過面嗎?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還跑到我家來,你不知道我很忙嗎?今明兩天家裡都沒僕人在,他們都放假回家過節去了,徒留我一個人,倒也樂得清閒,只是安靜了點,沒想到你這個大麻煩找上門來了,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早點走,現在捲進去了吧,難過了吧,你這小樣,哪裡會是那群老狐狸的對手。”,還想說什麼,只是低頭看一眼,親親流蘇已經暈了過去,手覆上她的額頭,很燙,柳輕狂只得暗歎一句,閒中難求,現在還得照顧人嘍。
☆、第十九章 同樣面容的人
流蘇醒來的時候,已是大半夜,感到有個東西壓著他,定睛一看,竟是個圓乎乎的人頭,一下子壓抑的恐懼漫入心中,“鬼呀。”,流蘇雙腳一蹬,那人頭就滾到地上了,因為碰撞發出了極大的聲響,可能是夜過於靜謐,所以那入耳的聲音才會被放大數倍,正也是因為夜的靜謐,恐懼感才會無孔不入的滲入流蘇的每一個呼吸的毛孔,流蘇的呼吸聲越來越大,人一緊張,會發生兩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