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可容納數人並行的河底通道。脫水的魚兒在通道里活蹦亂跳,彷彿在挑釁人們趕緊去抓它。
如果說葉玉*卿展現的是神乎其技,現在的尚官睿很想說一句:媽媽,快來看UFO。
太他媽扯淡了!
不是世界變化太快,是哥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你們到底要鬧哪樣?
華奕不理會別人的反應,漫步在自己創造的通道中,閒庭信步的走了個來回。
然後……就回來了。
靠,所有人都傻眼了。你到底是來尋寶的還是來裝逼的,怎麼忘了取寶貝!
那可是秘寶啊,哥們!
河主也有些鬱悶的上前,問:“華少俠,大好的機會你怎麼放棄了?”
華奕無所謂的聳聳肩,懶洋洋的說:“我今天來只是和朋友打了個賭,他說只要我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就輸給我一罈百花佳釀。我做到了,目的也就達到了,什麼龍眠秘寶與我何干。”
眾人皆無語,他們實在理解不了什麼樣的酒價值能勝過龍眠老祖的秘寶。
尚官睿對這哥們的灑脫大有好感,恨不得立刻上前和他燒黃紙拜把子,但還是有句話憋在心裡不吐不快。
你不要可以送給我啊,傻缺!
………【第一百六十七章 衝動】………
華奕的成功點燃了眾人的激情;腎上腺激素分泌嚴重過盛;當下就有幾個不知死活的衝進了浪cháo;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前輩們的親身經歷告訴我們,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兒;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以為亮一下爪子就是龍爪手啊?
太天真了,同學!先把手洗乾淨再來吧。
幾個不自量力傢伙的出現讓河主也是大為頭疼。
觀cháo社不是沒死過人,相反死的人海了去了。可人家都是挑戰龍眠江天威而英勇犧牲的;哪有自己跳河下餃子的;你讓河主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觀cháo社門檻低,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混進來。河主冤啊,那幾個白痴絕對不是他邀請的,都是他邀請的人自帶的,你說這事鬧的。
尚官睿卻在反思一個問題,一個一直在他心頭揮之不去的疑問,表情若有所思。
河主安頓完那幾個跳樑小醜的遺體,一臉無奈的走了回來。
說是遺體其實也就剩下幾塊碎布了,湊個衣冠冢都難,肉身早不知道被大浪碾壓成幾千還是幾萬塊了。
他愁眉不展的拍了拍尚官睿的肩膀,啥也不說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尚官睿能體會他的複雜心情。
你說一個元嬰期超級大高手,自降身份來陪一幫孩子們胡鬧也就罷了。
嘿,這幫兔崽子還不聽話!
有大人看著都能出事,不是顯得他無能嗎?
好在腦子有問題的人永遠佔少數,那幾個人的悲慘下場也給眾人敲響了jǐng鍾——量力而行。
可惜像華奕那樣的人實在太少了,或者說華奕水平超標了,之後嘗試的人雖然不少,卻沒有一個成功的,反而搭上了不少人的xìng命。
平時帶給雲河民眾富裕昌盛的龍眠江今天成了絞肉機,不斷吞噬著無畏的挑戰者。
尚官睿果然信守承諾,接下來不管誰遇到危險和困難,哪怕舉手之勞都沒有再出手相助,任憑他們自生自滅。
反正他已經宣告過了,後果自負。連這點覺悟都沒有的話,還上去丟人現眼乾嘛。
眾人心情壓抑,只有河主無動於衷,顯然此類事情見得多了。
他喝了杯酒,問身邊的尚官睿:“小友,老夫觀你幾次出手都頗有看頭,怎麼,不上去試試?”
尚官睿笑著搖了搖頭,把玩著手中的杯盞,開玩笑道:“河主這是看在下礙眼,趕我去送死吧。”
河主啞然失笑:“小友過謙了,能救別人幾次的人焉能沒幾把刷子自保,老夫很看好你呦。”
尚官睿笑而不語,絲毫不為所動。
換做之前,他或許會受激,上去顯露一手,哪怕不成功也得像葉玉*卿一般在大眾面前露露臉。
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這觀cháo社自開始一來就是場嚎頭,唯一存在的意義就是給雲河界諸位年輕人提供一個歷練的場所。
為什麼這麼說呢?
你想啊,其他人雖然沒有華奕排山倒海的本事,難道就沒別的奪寶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