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人沒有動作一個是習慣沉默的臧劍另外一個就是布挺。
這段時間究竟生了什麼事?
晉靜真想上去問問他。
就在她盯著布挺愣的時候布挺也會頭向晉靜看來。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晉靜卻飛快的撇開了頭。心跳很快好像偷窺被現一樣。等她再用餘光掃去布挺卻已經走了。
心裡隱隱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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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挺站在門前他試著輕輕彎曲一下右手的手指現鑽心的痛。都說“十指連心”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手打爛了沒想到這麼痛他開始考慮等會兒比賽開始了要怎麼守門呢?
他又彎曲一下手指還是痛。
這樣不行如果連動都不敢動怎麼能守的住球門?那樣還不是正好成為被看臺上那些白痴嘲笑的理由嗎?不行!絕對不行!
布挺心裡想著倔脾氣上來。你不是痛嗎?那我偏偏讓你更痛多痛幾次就不痛了。他猛地用力將右手攥成一個拳頭頓時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氣呲牙咧嘴的。
真……真他媽痛啊!
這一下估計傷口又裂開了因為他隱約感到手套內猛地一鬆。
不管了繼續繼續!又反覆攥了幾次拳頭每一次都讓他痛得幾乎要大聲叫出來。這樣反覆幾次之後右手真的不痛了。他這才長出一口氣總算能夠正常守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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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中的球員大多帶著一種諷刺的表情看著他們的對手。賽前那些人的口號真是太丟臉了讓他們在心裡為現場的求知學生感到悲哀——竟然要陪著這樣的球隊丟人。
閻飛宇在場下還愁眉苦臉因為他看到了求知替補席上的王薇和晉靜兩個女孩都是他心目中的女神。看來這場比賽自己註定要繼續留給兩位女神不好的印象了……
但足球比賽就是這樣尤其是這種淘汰賽總要有輸有贏。儘管不願意這場比賽也只能是我們七中獲勝!對不起了兩位美女……
當他站在球前準備開球的時候臉上痛苦迷茫的神情一掃而光。他的目光牢牢釘在布挺身後的球門作為前鋒在場上只有一個目的用盡一切辦法將球打進對方球門!隨後他又把目光移開投到臧劍身上。
山豬說過這場比賽他會來現場看他們的球隊已經提前進入了八強……小子我要讓山豬知道他的對手是我而不是你!
主裁判低頭看看錶時間到!
一聲清脆的哨音在球場中上空響起。
本屆“市長盃”最後一場八分之一決賽開始了。
求知中學的看臺上不光是七中和求知兩所學校的學生還有其他已經獲得晉級資格的七所中學球隊他們來這裡看比賽的目標只有一個——七中。作為連續九年“市長盃”的獲得者任何一個對手都需要仔細研究他們這支球隊究竟是憑什麼獲得如此驕人戰績的呢?
七支球隊散坐在看臺上對這場比賽品頭論足。他們是特殊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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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喆幫家裡將成箱的空啤酒瓶都搬上貨車再把新送來的啤酒搬進店子。他一個人忙這些事情絲毫不顯費力甚至可以這麼說這種工作也是一種身體鍛鍊。
父親站在商店裡面問他:“耿喆啊你們球隊下午不是要去看比賽嗎?”
耿喆一邊忙一邊點點頭:“嗯我請假晚去一會兒。”他彎腰單手將一整箱啤酒提起來然後放到了指定地方。看他的動作就好像那不是一箱啤酒而只是一個空箱子。
父親點點頭隨後坐了下來。長期勞作讓他的腰已經不行了這種活只有自己的兒子來做。他也能在旁邊大大下手可他的兒子也不過才十七歲都不到呢。只能怪自己家窮……
“耿喆你不怨你爸和你媽吧?”
耿喆扭頭奇怪地看著他爸:“怨什麼?”
“嗯如果你爸很有錢你媽又沒病你就能去上大學了。”父親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
“別想了爸。我的成績想考都考不上。再說踢職業足球也不錯踢得好了有錢賺還能當明星說不定還有希望出國。”
一說到這個他爸嘆口氣:“如果我們家有錢就直接把你送出國踢球去了。在國內當職業球員……不容易啊!”
耿喆笑了:“爸我很清楚這裡面的事情你放心。”
他將最後一件啤酒放好這才背上揹包推起車子向父親告別:“爸我走了。媽!我走了啊!”
他爸點點頭裡屋傳來一陣微弱的答應聲。耿喆頭也不回騎上腳踏車走了。他爸爸站在商店門口看著耿喆的背影搖頭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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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