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缺陷多多,袖子既然挽不上去,“那就把上衣脫掉好了。”
西爵聽話的坐下,然後又聽話的脫掉獸皮大氅和棉衣。
“啊,”謝青青忍不住驚撥出聲,“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老虎抓的。”西爵輕描淡寫的回答著謝青青,眼睛卻一直盯著在旁邊車裡玩的女兒。
琥珀已經又長大了一些,也更愛動愛笑了。
不知是不是還認識親爹,看見西爵,小奶娃坐在嬰兒車裡高興的直蹦噠。
接下來的處理一定會很疼,怕西爵疼的受不了,謝青青乾脆把女兒的嬰兒車搬過來,這樣他們爺倆一玩上,也能分散一下西爵的注意力。
這是她當護士第一次用真人做實驗,而且這個人還是她孩子的爹。
謝青青先用藥水把西爵胳膊上的血跡洗乾淨,然後又拿過消毒的藥,仔仔細細的給他整條胳膊都擦洗了一下,按理,實際不需要整條胳膊都消毒的,可私心,她不希望他有一點點危險。
抓傷不算太嚴重,但血還是沒少流。
老虎爪子抓傷的,按道理,應該打血清才對,可這裡,去哪找血清那東西。
看了一眼西爵,正好他也在看她,謝青青小臉一紅,“你以前被動物抓傷過嗎?”她想知道,不打血清,他們這裡人的反應是什麼樣的。
“我三歲時就被小豹子抓傷過,你沒看見過嗎?我身上這樣的傷很多。”青青膚色很白,小臉一紅,就格外的好看,所以西爵才故意這樣逗她。
果然,謝青青的小臉更紅了,說話也開始結巴了,“傷在你身上,我,我怎麼會看見。”
“那你現在看看,我後背就有很多這樣的傷。”西爵說著,就要轉過身去。
謝青青一急,忙按住亂動的人,“你別動,我先把傷給你處理好。”
“不用擔心,常在深山打獵的人,被抓傷咬傷都很常見的,要不是西璃,我都沒想治療。”
看來這裡的人果然和他們不同,在現代,被蟲子咬一口,都容易送命。
“傷在你身上,我擔心什麼。”謝青青嘴硬的說。
已經習慣了她的嘴硬,西爵也不和她計較,轉頭看向女兒,“琥珀出牙了,能吃東西了嗎?”
“吃東西還早呢,她現在主要還是吃奶,偶爾我會給她一些蛋類的東西。”當媽果然不用學習,她現在這個媽當的就相當合格。
“琥珀總是看著我笑,你說她是不是還認識我?”
“或許吧,人的天性。”都說女兒和爸爸最親,想必琥珀對西爵這個親爹的記憶還健在。
“那我可以每天來看看孩子嗎?”見謝青青沒有很反感他,西爵得寸進尺的問。
兩個人說著話的功夫,她這邊的包紮工作也就完成了。
整個過程,不管是上藥,還是刮傷,都沒見西爵的表情有什麼變化,甚至眉都沒皺一下。
這個野蠻的男人,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他提出每天都來看孩子?謝青青轉身邊收拾邊認真的琢磨,不同意,西爵畢竟是琥珀的親爹,那樣對琥珀也有些不公平。
可同意,那兩個人豈不是又要天天見面。
不要,謝青青搖搖頭,她不能和這個男人天天見面,好不容易逃離開,她不想回到過去的相處模式。
有了,她想到辦法了,謝青青笑著轉回身,“如果你實在想看孩子,那就定好每週的哪一天,到時我會讓西璃把琥珀抱給你。”
謝青青的答覆,很明顯,西爵不滿意。
西爵惡狠狠的盯著謝青青,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西璃?”
“我嫁給西璃?”謝青青驚呼完,忙捂住嘴緊張的往外看,幸好馨瑤此時不在,“你胡說什麼,西璃是馨瑤的男人,是我最好姐妹的老公,我怎麼可能嫁給他。”
“可外面都在這樣傳,而且你們又經常在一起。”西爵好像還是不太相信謝青青說的。
外面都在這樣傳?想起前幾天看見涼末,那個老太太也是這樣的口吻,明白了,不是外面在傳,實際就是他們母子這樣猜想的。
“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是不會搶自己好姐妹的男人。”自己女人一堆,還跑這來質問她。
“不是就最好了。”謝青青的保證,西爵看似是放心了。
這個野蠻的社會,這個一夫多妻的社會,這裡的這個男人,沒一樣是她喜歡的。
謝青青冷笑一聲,“ ;你還真是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