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是家】………
按下其他不說,單表太易宗這一支。檀稽子帶領門下弟子離了仙劍門,第二rì應忘塵便是醒轉,當下問清當時昏迷後情形,整個人彷彿著魔一般,眼神空洞,死氣沉沉,渾渾噩噩,不言不語,亦不飲不食。
三rì過後,檀稽子一行眾人到達東極太一山地界。連綿數千裡的蒼茫大山亙古而立,浩浩莽莽,仙道巨頭太易宗便位於高聳入雲的太一山主峰深處。
眾人到了主峰地界,便見幾道遁光迎了上來,當先一人褐衣白髮,jīng神矍爍,正是太易宗現任三大巨頭之一的豐道靈。
“哈哈,師兄回來了,這次仙道大會,師兄一定斬獲頗豐吧。”
檀稽子一陣苦笑:“成績是不錯,明陽第一,忘塵子第二,可是,唉!”
豐道靈先喜後驚:“怎麼,還有什麼變故不成?莫非其他門派不服?”
檀稽子瞥了應忘塵一眼:“這倒不是,我們還是先去拜見掌門師兄吧,我再詳細說明。”
檀稽子言罷遣散弟子,叮囑他們嚴守口風,然後和豐道靈領著應忘塵與李明陽二人往那雲霧繚繞的主峰深處去了。
片刻之間,四人來到一處古洞,洞口青松蒼柏,山明水秀。
檀稽子正要開口,洞內突然傳來人聲:“可是稽子回來了,快些進來吧。”
“是,師兄。”檀稽子一拱手,當先入洞。
洞內開闊高大,別有天地,時有鍾rǔ石筍。五十步開外,是一洞天之地,足有數百丈高,頂端空透,璀璨陽光直shè而入。陽光之中,有一身著白袍,鶴髮童顏的老者端坐於石床之上。白袍老者頭頂三丈懸一奇怪法寶,頭大尾小,卻似金斗一般,法寶大頭迎著陽光,尾部小孔時時流出陣陣氣流,雖是細小,卻源源不斷,充滿整座洞府,沒有絲毫外溢。若是其他掌教至尊見了,必定震驚的無以復加,原來這絲絲氣流正是修仙問道之士夢寐以求的天地玄黃之氣。沒想到太易宗尚有如此法寶,難怪數萬年來雄踞仙道強者之位。
檀稽子、豐道靈與李明陽三人吸入天地玄黃仙氣,不禁陡然一震,受用無窮,唯獨應忘塵依舊渾渾噩噩,懵懂不覺。
“拜見掌門師兄。”檀稽子與豐道靈躬身行禮,應忘塵與李明陽也是下跪磕頭。
原來這白袍老者正是太易宗現任掌教至尊,從四百年前便一心隱修,不問世事的白太易。
白太易瞄了應忘塵一眼,便知大概:“無需多禮,都坐下吧。”
石床前面兩側皆是石凳,檀稽子與豐道靈各自坐了,李明陽與應忘塵卻依舊跪著未動。
李明陽暗自掃視一圈,發現洞壁之上各有諸多大小不同的黑洞,洞內模糊不清,卻是法力澎湃,神威浩瀚,彷彿另成時空,貫徹天地,過去未來。他卻知道,這一個個黑洞皆是自成洞天,太易宗現存的長老,太上長老,各代強者,皆在其中苦修,不問世事。
當下檀稽子把仙道大會的經過詳細的敘述一遍。白太易卻是榮辱不驚,喜怒不變。豐道靈卻是嘆道:“天絕夫人未免太過心狠手辣,這少年天賦極佳,若能引入我太易宗,悉心教導,rì後必是風雲人物。”
伏在地上的應忘塵聽得此言,不禁微微一震。
檀稽子卻是擔心道:“這天絕夫人xìng格暴戾,忘塵子這般得罪了她,如何是好?”
“無妨,我會親自給她去信,解釋道歉,我想她也會賣我幾分薄面,就此了事。”白太易又轉向應忘塵:“忘塵子,你可知為師為何給你取名應忘塵?”
應忘塵顫聲道:“弟子有負恩師厚望,有負門派之恩,請師傅責罰。”
白太易不禁暗歎:“道心不穩,一事無成,有功則賞,有過則罰,你可信服。”
“弟子恭領責罰。”
“也罷,便罰你潰壓鎮仙山下六十年,你且去洞外等候。”
應忘塵應諾退出山洞,洞內諸人卻是意見不同了。豐道靈首先發話:“師兄,這未免也太過了,那天絕賊婆本就是濫殺無辜,罵她幾句也是天經地義,我們還怕它不成。”
檀稽子皺眉道:“也不是怕她,只是避免陷入仙道內鬥,不過掌門師兄,這六十年是否長了些,可否改為十年,鎮仙山下,修行甚難,耽誤了忘塵子的修行,得不償失。”
“無妨,且這般定下,明陽,事後就由你去移山潰壓。”
李明陽伏身在地,卻不答應,只是不停磕頭,三五下後,已是額頭見紅,苦聲哀求:“求掌門師伯開恩,求掌門師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