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那麼忙了。”
蘇韻疑惑的盯著那個牛皮紙的檔案袋,她的心裡突然非常的忐忑不安。
那個老舊的牛皮紙袋靜靜的躺在咖啡桌上,和桌上精美的咖啡杯是那麼的不相稱,看上去是那麼的不起眼,然而蘇韻卻突然有點退縮,她遲遲的不敢伸手去拿。
顧依依譏笑一聲,諷刺道:“這個東西可是我千辛萬苦才得來的,裡面可是有個關係到你爸爸的大秘密,怎麼?你現在不敢看嗎?”
蘇韻定定地盯著那個紙袋看了半天,她終於伸出手拿起了那個牛皮紙袋,她的手略微顫抖的去解牛皮紙袋上方纏繞的緊緊的細繩,細繩一圈圈的被解開,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隱秘,是否會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樣,一經開啟,就會釋放出人世間的所有邪惡——貪婪、虛無、誹謗、嫉妒、痛苦,然後所有的這些一經放出,就再也無法挽回。
牛皮紙袋裡的東西只是幾張薄薄的已經泛黃的紙,蘇韻拿起那幾張脆弱的彷彿一碰就會碎掉的紙張,她匆匆的掃了一遍,又從頭開始細細的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蘇韻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拿著紙的手也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可還是緊緊的捏著那幾張泛黃的紙張。
蘇韻頭痛欲裂,她覺得渾身發冷,額上的冷汗已經將劉海浸溼,整個人就好像要虛脫一樣,她多麼希望此刻自己看到的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顧依依像看好戲般望著蘇韻,她笑著,臉上滿是報復後的快樂,她嘲弄的說:“這個東西可是我費了好多精力才得來的,你拿輕點,不要搞壞了。”
蘇韻抬起頭來,她的臉色蒼白如鬼,她的喉嚨灼熱而又疼痛,就像是有把火在燒,以至於她說出的話也是那麼的乾澀和艱難:“這個,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顧依依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女士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熟練的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這才慢條斯理的回答:“這份東西是從一個當年偵辦蘇浩宇案件的老警察手裡得到的,其實當時這個案件偵查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有很多疑點了。”
“那他當初為什麼沒有把這份東西交出去?”蘇韻遲疑而焦灼的問道。
“呵!”顧依依冷笑:“當時他有這個膽子交出去嗎?而且就算交出去又能怎麼樣?”
蘇韻只覺得一陣暈眩,她幾乎快不能思考,然而有些話卻必須要問清楚:“那麼,現在他怎麼又敢拿出來了?”
顧依依斜睨了她一眼,按熄了香菸,說:“這個老警察老伴早死,無兒無女,現在自己又得了絕症,他還有什麼不敢的,況且他一直為了這個事情內疚,他覺得是因為自己膽小,而害了一個無辜的人含冤受屈,無辜枉死。”
“你說什麼?”蘇韻猛的站了起來,她渾身都顫抖著,連牙關都忍不住的打著顫:“你,你說,誰無辜枉死了?”她的話語支離破碎,幾乎語不成句。
顧依依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能置信的說:“你不知道?你爸爸在很久之前就死了啊,就在你媽媽要生你的那天,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的,居然大膽的想跑到醫院去,結果在警察的圍追中中槍死了,不過據那個老警察說,當初其實可以不必開槍的,因為你爸爸根本身無寸鐵,不過那天出任務前,他們都接到命令,如果蘇浩宇拒捕可以當場格殺。”
蘇韻頹然的坐下,她捂著臉,聲音疲憊而又絕望:“你是說我爸爸,其實在我出生的那天就已經死了,那麼,我媽媽知道嗎?”
“知道啊,通知過她的,但是她並沒有來認屍,最終也沒有來簽過字。”顧依依的聲音在蘇韻的耳邊飄忽著,那麼近又那麼遠。
蘇韻的腦子一片空白,她遏止不住的戰慄著,心裡一片的酸楚,原來,媽媽真的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她其實早就知道爸爸已經死了,可是她卻不敢承認,她一直在為自己編織著一個夢,自己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希望,而親手打碎這個夢的,讓她完全沒了希望的卻是她最親愛的女兒。
“現在你還想要結婚嗎?”顧依依冷笑著問:“你還想要嫁給仇人的兒子嗎?”
蘇韻像是從噩夢中被突然驚醒,她抬起頭來,恍惚的看著顧依依,喃喃的像是問她,又像是自語:“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要讓我現在知道?”
顧依依哈哈的大笑著,笑的眼角都沁出了淚花:“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想要什麼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然而現在,我最想得到卻無論如何也得不到,我不甘心,憑什麼,我付出了那麼多的真心,卻什麼也得不到,而你什麼也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他全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