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要離開他,再也不會離開他,她要等著慕容珏醒過來,她保證過一等他醒來就會笑給他看的,她答應過他會一直笑給他看,她再也不會食言。
慕容珏的媽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這是何苦?你明明知道你們是沒有結果的。”
蘇韻悽然的一笑,是啊,就是因為知道沒有結果,她才一直逃避,逃避慕容珏,逃避他的感情,也逃避自己的心。她一直那麼理智的活著,她清楚的考慮著得失,考慮著怎麼做才是對慕容珏最好,考慮著怎麼做才能讓對大家的傷害都減到最低,甚至考慮著怎樣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然而她考慮了那麼多,卻惟獨忘了世事無常。這一次,她要為自己活著,聽從自己的心意活著,哪怕前面有再多的險阻,她也要無畏的前行,她再也不會回頭,因為她和慕容珏的愛情已經再無退路。
“你真的想讓我找人來?”顧依依惡狠狠的大聲說道。
蘇韻不再言語,也不再看她,她只是低著頭,緊緊的拉住牆角不放手,十個指甲已經全部斷裂了,指頭上剛剛凝結的血又開始流了出來,一點點殷紅,沾在雪白的牆壁上,像一朵朵豔麗的梅花,煞是好看,然而卻又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第62章 你隱藏了什麼
蘇韻終究還是留了下來,不是因為她的堅決,顧依依也並沒有放棄,她能順利留下來只是因為那突如其來的一個人說的一句話。
那個男人看上去非常的蒼老,頭髮已經完全的花白,他滿臉的疲倦和病態,然而再多的疲憊也掩蓋不住他全身上下那種威嚴,那是種時間和權力累積下來的氣質。他慢慢的走了過來,淡淡的掃了一眼蘇韻和顧依依,平靜的說了一句:“算了,讓她留下來吧。”他的語氣很平淡,語調也無絲毫的起伏,然而蘇韻卻敏感的感覺到他的話語中有著一絲無可奈何。
慕容珏的媽媽站了起來,很是擔心的對著這個男人說:“你這麼快就趕過來了?身體能吃的消嗎?”
“我沒問題,阿珏怎麼樣了?”那個男人問道,語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鎮定,而是充滿了焦急。
“醫生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就是還沒有醒過來。”慕容珏的媽媽眼眶有點微紅,她的口氣好像有點安慰又好像有點悲傷。
“脫離危險了就好。”那個男人感嘆著說道,身體卻好像有點站不穩似的搖晃了一下。他身旁戴著眼鏡,應該是秘書身份的中年男子見狀連忙上去攙扶,他擔憂的說:“董事長,現在你可以放心了,要不然我叫醫生來幫你看一下,你自己現在還是有病在身呢,而且還連續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
“是啊,找個醫生過來看一下比較放心啊,”慕容珏的媽媽也在旁勸說著:“反正現在阿珏被送到加護病房,暫時也見不到他。”
“不用,”那個男人擺了擺手,固執的說:“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
慕容珏的媽媽嘆了一口氣,彷彿知道勸說沒有用,她也不再開口。
顧依依終於放開抓著蘇韻的手,她看著那個男人乖巧的叫道:“慕容伯伯。”
那個男人對著顧依依點了點頭,卻向著蘇韻說道:“我是慕容珏的父親慕容勳,蘇小姐,我能和你單獨的談一下嗎?”他雖然是在徵詢著蘇韻,然而語氣卻是那麼的不容反駁。
蘇韻不無震驚的看著他,這個蒼老的病弱的男人就是慕容珏的父親,也就是那個被自己的爸爸差點殺死的人,而現在他的兒子又因為自己差一點死掉,蘇韻無法想象在慕容勳的心裡有多麼痛恨自己,她只是知道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心底會突然浮現出深深的內疚感。
“如果你沒有意見,就請跟我過來。”慕容勳平靜的說道,蘇韻默默的點了點頭,慕容勳不再看她,率先像外走去。
蘇韻坐在醫院那明亮寬敞的餐廳裡,面前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黑咖啡,蘇韻怔怔的看著慕容勳,慕容勳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他抬了抬手示意蘇韻先喝咖啡。蘇韻拿起咖啡杯,勉強的喝了一口咖啡,黑咖啡特有的苦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然後順著喉嚨滑入胸口。
“苦嗎?”慕容勳突然問了蘇韻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蘇韻,又加重了語氣,明顯的語帶雙關:“你覺得苦嗎?”
“苦,很苦。”蘇韻點頭,明確的回答。
“既然很苦,那你為什麼還要喝?”慕容勳探究的看著蘇韻,疑惑的問道。
蘇韻的嘴裡猶帶著苦澀的餘味,然而在這苦澀的餘味中又慢慢的滲出一點奇香來,她緩緩的放開了握住杯子的手,輕輕的笑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