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2 / 4)

半晌,付景淵開口,聲音暗啞,還帶了一抹猙獰。

“這些……”季雲舒伸手指了指那個檀木架,輕聲開口。

“先留在這裡。”付景淵轉頭,青衫衣袖甩起一股強大的氣流,架上的珠鏈流蘇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咚聲,但是季雲舒卻似乎是聽到了鮮血的悲鳴。

“臨風皇室之人眾多,倒是是誰幹的現在仍不清楚,我們是不是要去查一查?”季雲舒輕聲說道,付景淵停住了腳步。

“自然要查。”付景淵點頭,“無論是誰做,但是此事絕對和臨風老皇帝脫不了干係,有道是父債子償,阮琴繼了她爹的位置,就要償她爹欠下的債。”

季雲舒忽然覺得那位昨天逃過一劫的太子殿下是如此的幸運。

“咱們就這麼走了?”季雲舒忽然覺得這麼走了的話是不是太……不轟動了?

付景淵凝眉:“確實不能就這麼走了。”

司珍庫外間有著眾人來拿首飾時女官登記所用的案几,上邊擺著筆墨紙硯,付景淵走過去,提筆在紙上便寫了起來,動作行雲流水,寫出的字龍飛鳳舞。

季雲舒低頭望去,便見是一首詩:

金銀璨絕翠玉光,皇庭充富民斷腸。惜絕姚門三千命,琉雁悲歌債子償。

每一個字都是大氣凜然,彎鉤處的鋒芒顯示出了寫字之人狠絕的內心,若是之前季雲舒覺得阮琴還留有一條命,那麼這次,她知道付景淵是真正懂了殺機。

看到付景淵寫完,季雲舒素手翻轉,強大真氣運勢而出,內室的檀木架轟然倒下,各種翡翠珠寶滑落滿地,在地上滾動著、跳躍著。緊接著季雲舒拿下臂上的披帛,披帛像是一條靈蛇,所到之處一片狼藉,珍寶瓷器落地,碎玉聲不絕於耳,季雲舒一下子覺得酣暢淋漓。

外邊的侍衛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進來,見到滿室的狼藉極為震驚,可是罪魁禍首早就輕笑著自視窗離去,等到再尋之時便難以覓得蹤跡,看到桌上的詩,一眾侍衛大駭,趕緊捧起來匆匆地去找新晉的女帝了。

“去看看阮琴。”季雲舒朝著付景淵開口,隨後轉了方向。

她的好師姐,今天遭了那樣的難,她身為同門師妹怎麼能不去看望一下聊表心意呢?

阮琴仍然是住在自己的落琴宮內,但是落琴宮已經不復往日的公主殿,而是名符其實的龍宮。

阮琴那條龍正面色蒼白地盤踞在自己的龍榻上,臉上毫無生氣,季雲舒不由得想到了傳說中被哪吒抽了龍筋的龍宮太子。

只不過人家龍宮太子的龍皮還很是完好,阮琴的皮估計就不怎麼能看了。

不過是被金子給傷成這樣的,也不失她女帝的身份,季雲舒想著。

這次不同於上次的偷偷摸摸,二人大搖大擺地從宮門口進入,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

“我是皇上的師妹,前來恭祝皇上登基。”季雲舒說著,還亮出了手中的祁門令。

那侍衛看看了,點點頭,瞬間換了一副很是恭敬的神色,請二人進去了。

五名太醫正手忙腳亂地為他們的龍……女帝診治著,幾名女官也在一邊眼都不眨地守護著她們新晉的女帝。

女帝的傷實在是太過嚴重,身上細碎的傷口遍佈全身,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口子,太醫說恐怕是要留疤了。

幾名女官的小心肝顫呀顫,想著女帝醒來的時候該如何交代。

敏貴妃還在偏殿裡昏迷不醒,真相知道這一對母女最近是撞了什麼黴運,都弄成了這般狼狽的模樣。

季雲舒把剛才在門口對侍衛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幾名女官趕緊像伺候貴賓一樣讓兩人在一邊坐著,等待著她們偉大女帝的甦醒。

付景淵和季雲舒也不著急,輕輕淡淡淺茗著上好的碧螺春,時不時地就太醫的診治方法談論一下,倒是十分悠閒。

“請問一下,皇上什麼時候可以醒?”季雲舒問著一位正在寫著藥房的太醫。

“皇上本身有內力護體,這些都是皮外傷,本來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我等檢視發現皇上有內傷,所以開了些補血補氣的藥材,皇上喝下之後應該就會醒來。”那為太醫也知道了季雲舒和皇上是師姐妹的關係,於是很是詳細地告知。

季雲舒點頭,她自然不是關心阮琴什麼時候醒,她是怕一會兒司珍庫的人來了阮琴聽不到,豈不是一大遺憾?

“那邊快些煎藥吧,皇上日理萬機,自然不能一直這般昏迷著。”季雲舒點點頭,還非常擔憂地看了阮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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