餚,不時地接待一些來“好心探監”的大人物,過一過嘴皮子的功夫,除了身邊沒有季雲舒的陪伴,日子倒是悠哉得很。
季雲舒也是十分安然,每天睡得極為安穩,本來怕某個開了葷的人會折磨她到死,現在看這情形,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正所謂皇上不急太監急,付景淵和季雲舒這兩個當事人像是沒事人一樣,急壞了一群圍觀的人。
付靜晗從開始的每日一催到後來的每日三催再到後來的乾脆住在了付景淵的院子裡。樂正豐被夕月逼著每天去探監後來他也發現了夕月好像恨不得他也住進天牢裡一般。季丞相每天琢磨著皇上的臉色,探著皇上的口風,想著皇上什麼時候把他的女婿給放出來。季雲依每天跑到丞相夫人面前唸叨著姐姐沒事吧有沒有急壞之類的話,聽得季華凌一陣無語。
直到有一天一大清早,付靜晗就衝進了季雲舒的屋子一陣大吼:“嫂子你還管不管,這都十六天了!”
季雲舒這才意識到付景淵已經被關進天牢半月有餘了。
看著付靜晗的蓬頭垢面,季雲舒有些無語:“你先收拾收拾自己再說別的。”
“我收拾什麼!”付靜晗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再有兩日就是父王大壽了,到時各國都有使臣來賀,二哥還在天牢裡待著,他的面子往哪擱?”
“我居然不知道他還有面子!”季雲舒抱著被子,避重就輕地回答著。
見識過季雲舒的口才,付靜晗告訴著自己要淡定不能氣,笑得齜牙咧嘴:“我的好嫂子,父王大壽就是一個好時機,再不救二哥出來,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嗯,確實是一個好時機!”季雲舒思量片刻,點點頭。
付靜晗長舒了一口氣。
“我想知道我在你心裡就那麼大本事?他在天牢我也是說救就救的?”季雲舒斜睨著臉色好了許多的付靜晗,忽然開口。
付靜晗一怔,她也沒有想到為什麼,反正就是聽說二哥出事之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來找季雲舒,似乎見到季雲舒的淡然她才可以不那麼慌亂。期間她也沒有去找過別人,一直在纏著季雲舒出手,潛意識裡彷彿季雲舒一出手,二哥就絕對可是沒事了一般。
見到付靜晗愣神的樣子,季雲舒一雙水眸中露出濃重的笑意:“被你這麼看得起,真是榮幸啊!”
付靜晗撇嘴,隨後也笑:“那嫂子是救還是不救?”
“自然要救!”季雲舒很是肯定地點點頭。
“如何救?”付靜晗接著問道。
季雲舒沉吟片刻:“自然是賢王爺出手。”
付靜晗驚愕:“父王?”
季雲舒閒閒地坐在馬車裡打車哈欠,問著外邊的原莫:“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少夫人,快酉時了。”原莫在車外回答著。
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前接到訊息說付景淵今日出獄,她便來了這裡等著,不過想不到的是現在還沒有出來。
朦朦朧朧間,聽到了原莫在外邊的聲音:“公子!”
隨後,便見到馬車厚重的簾幕被挑開,夕陽的餘暉灑了進來,與此同時顯現的,還有一張帶著淺笑的臉。
“氣色不錯!”不似平時的女子見到丈夫之後,就是淚眼朦朧地哽咽著“夫君受苦”了,季雲舒蹦出了這麼一句。
付景淵上了車,直接將季雲舒攬在懷中,這半月以來,樂正豐每次來看他,後來都會說一些夕月的事情,自然知道了季雲舒在曉得他和樂正豐的關係之後臉色不是極好的事情。
當時他就在想,季雲舒這次怕是很氣,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來願意前來接他,估計是消氣了。
季雲舒靠在付景淵懷中,靜靜地享受著久違的溫馨,感受到鼻端並沒有糟糠難聞的氣味,而是依舊空雅如蘭的氣息,她便知道,這人過的,比她想象中還好。
“剛剛老皇帝過去了。”沉靜了半晌,付景淵忽然開口,聲音低沉。
“說了什麼?”季雲舒捋著付景淵垂下的發,清聲問道。
“皇上說放我出來是由於賢王爺生辰將近,賢王前去求情的結果,還說……”
“還說此事並沒有結束,要是你依舊不任職的話,壽辰過後,依然要將你抓回天牢,對不對?”季雲舒解著付景淵的話,開口說道。
付景淵點頭:“賢王前去御前求情,是不是你說動的?”
“也不能說說動,就是隨便說了幾句罷了。”
季雲舒想著上午的時候聽到付靜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