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淳的臉上一下子有些掛不住,狠狠地瞪著季雲舒,想著等他把這個女人帶回去,一定好好調教調教她,讓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走吧。”付景淵沒有給張淳一個眼神,摟著季雲舒轉身朝著外邊走去。
“慢著!”張淳拖著長音喚出一句,但是那二人卻是腳步不停和,恍若未聞。
一直很吃得開的張淳面色再也沒有了最初的那般風流,直接厲聲吩咐道:“給我攔下他們!”
四周出現許多黑衣人,舉起長劍便朝著付景淵砍去。
“把那個女人給本公子搶過來!”張淳朝著黑衣人吩咐了一句。
幾個朝著付景淵出招的黑衣人轉而朝著季雲舒而去,欲要將她生擒。
張淳唇邊溢位一抹冷笑,只是這笑意還沒有溢位,便僵在了唇角。
前後不過是一句話的時間,四周黑衣人不知道為何全部通通倒地,沒有絲毫生氣,顯然已經命絕。
而那兩人,周身的衣袍卻是不染纖塵,青絲沒有一絲凌亂,好像剛剛出招的人不是他們一般。
“這是孫家的暗衛,你們這是找死!”張淳咬牙,看著以往可以護著自己胡作非為的暗衛全部喪命,極為氣怒地說道。
這是他大嫂給他的暗衛,名符其實的孫家人,但是,卻連人家的一招都抵擋不住,這樣他如何和大嫂交代?
季雲舒幾乎要被這人開口閉口孫家這種厚顏無恥給打敗了。
“張氏一門有你這等不肖子孫,實在是家門不幸,既然如此,我不如做一件好事,替張家清理門戶吧!”付景淵淺笑開口,微微抬腿一勾,地上掉落的長劍便朝著身後的張淳而去,勢如破竹。
張淳也是有一些功夫的,但是這一劍的速度快若閃電,他無論如何都比不過,身子一歪,肩頭已經被釘住,張淳後退幾步,靠在了身後的牆上,面色慘白。
這個向來我行我素的公子哥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悶虧?張淳眼中有著憤恨,但是更多的是不甘與懷疑。
面前這個聽到孫家面不改色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就算是明楚的權貴,聽到天乾皇后的母家也是要有幾分忌憚的,但是這個男子,卻是毫不畏懼?
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張淳想著,已經將付景淵劃入了不知好歹的年輕人的行列當中。
“你傷了本公子,本公子不會放過你的!”張淳捂著箭頭,隱忍著劇痛對著付景淵厲聲說道。
“哦?”付景淵轉過了身,一雙鳳目神色不明地盯著張淳,譏笑道,“不知閣下是什麼意思?”
這話不知道怎麼被張淳這奇葩理解出了屈服的意味,於是冷笑著:“將你身邊那小娘子送過來,陪本公子回去療傷!”
付景淵一雙鳳目閃過一抹暗沉,似乎認為張淳的青睞對季雲舒是一種極為嚴重的侮辱:“這樣?”
“自然不是!”張淳目光像是毒蛇一般盯著季雲舒,“她還要衣不解帶地照顧著本公子直到本公子康復為止!為你這一劍贖罪!”
這“照顧”二字意思可就深了去了,季雲舒自然知道這人是什麼齷齪心思。
付景淵如玉的手在身邊垂下,兩根修長的手指慢慢捻著,很是平常的動作,但是對於極其瞭解他的季雲舒來說,她自然知道這樣的動作代表了什麼。
果然,下一秒。付景淵輕輕抬手,不經意的動作卻帶來了極大的掌風衝著張淳而去,張淳只覺得一陣清脆的響聲傳來,隨後面上火辣辣的疼痛,他甚至幾乎可以感受到一邊臉頰以極為迅速的速度腫脹起來。
張淳張口正欲說些什麼,又一道掌風傳來,打在另外一邊臉頰上,張淳本來有些瘦削的臉頰一下子豐滿至極。
喉嚨中傳來一股鐵鏽之味,張淳眉頭皺了皺,張嘴,兩顆合著血水的牙齒掉了出來。
張淳目光一稟,抬頭看著付景淵正想說什麼,但是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加上肩膀的傷一直在留學,張淳覺得腦中一陣眩暈感。
“我……我是明……楚太子的……貴客,太子不……會放過你的!”過了半晌,張淳終於張開口,囁喏著說出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
但是二人也是聽得明白,季雲舒想著這人的臉皮到底是要多厚才能以“貴客”自居?以前一直覺得付景蕭狂妄自大,但是在這人的厚顏無恥面前,當真是不夠看了!
“正好我也想找明楚太子問問,怎麼會放你這種人入明楚。”付景淵不屑開口,那神情極為認真,彷彿真的要找明楚太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