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害怕與他溫存。
可是現在,我已經顧不得這些。
我一無所有,僅有的,就是我的身體。
我渴望用身體來纏住他,裹緊他的雙翅。我渴望他不要放開我。
我是他的。
凌晨3點。顧莫修已經七天未歸。
我窩在沙發上,聽著時鐘滴滴答答的聲響。
我會等你回來的。你不能避開我。
你為什麼還沒回來?你在哪裡?你不要我了嗎?
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門被推開,濃烈的酒味混合著女人的體香。
我暗沉了臉色。
女子嬉笑聲刺入我的耳膜。
顧莫修的腳步聲傳來。
然後他們停在門口,曖昧的喘息。
是這樣的嗎?
那個女子用沙啞如貓的嗓音在你耳邊呢喃?
她是不是在輕舔你的耳垂?
只要我倆在一起
只有我才能滿足你。
所以,親愛的寶貝,如果她再敢纏著你,張牙舞爪要來奪走你,我將勒緊她的咽喉。
我從沙發上摸起早已準備好的那條繩子,慢慢朝門口走去。
我沒有開燈。
那條路白天我一個人獨自練習了千遍萬遍,早已熟記於心。
空氣中漂浮著荷爾蒙的氣味。
他們也許是很忘情的樣子,竟然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
是沒有開燈的緣故嗎?
我不知道,反正我也看不見。
女人的氣息近了。
感謝上帝那個混蛋,奪走了我的雙眼,卻賜給了我一副精明的好耳朵。讓我可以聽到一切微小的聲響。
嘴角浮出笑意。
丟擲繩子,勒緊了她的咽喉。
我的耳朵在剎那間轟鳴作響。
我聽見那個女人拼命的掙扎,聽見她發出嗚咽的求救聲。
我還聽見顧莫修在大喊:“蓮落,你瘋了!”
我大笑,空洞洞的眼睛裡,乾涸的沒有一絲液體。
身體被人猛地推開,兩扇耳光摔到左右臉頰。
火辣辣的疼痛。
然後,耳邊響起女人的哭泣聲,摔門逃跑聲。
我躺在地板上,瘋狂的大笑著。
朝空氣中伸出手,張開雙臂:“寶貝,到我懷裡來”
衣領被人揪起。
“蓮落,你瘋夠了沒?”
我抱住他,吻他的耳垂,吻他的雙唇,將舌頭探入他的口腔,輕輕掃著他的牙畔,挑逗著他的舌頭。
很滿意,他的呼吸在急促。
我在他耳邊呢喃:“忘記那個女人吧!只有我才能滿足你!”
他的呼吸聲逐漸劇烈。
我爬到他身上,摸索著解開他的襯衫:“哥哥曾經說過,只有我才能滿足你的,對吧?所以小落說的都不是假話,對不對?哥哥說過最喜歡小落的身體的!”
低頭吻他的胸膛,極致挑逗。
他猛地將我推開:“你給我清醒點!”
我冷笑:“如今的我,還需要什麼清醒?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的哥哥……”語畢,撕爛他的襯衫:“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碰我?難道就是因為我瞎了嗎?你不再需要我了嗎?你是否打算把我拋棄?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如果你敢拋棄我,我就殺了你!切碎你的翅膀,像你從前那樣對待我一般!”親吻他的雙唇:“乖,忘記那個女人吧!”
說著說著,眼淚竟然落了下來。
我有些惶恐。為什麼我會掉眼淚?
他在身下不動。
我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你說話,你給我說話!你在欺負我看不見是不是?你就是欺負我是瞎子對嗎?”
身體突然被人打橫抱起,扔到沙發上。
下巴被修長的手指挑起:“這麼想我疼愛你嗎?半年沒有碰你,寂寞了是嗎?身體耐不住了是嗎?”
他的聲音刺耳的嘲諷。
我微笑,環上他的脖頸:“如你所言!”
他輕笑出聲,在我耳邊私語:“那……就如你所願!”
公元20XX。重生。
四月。
天氣乍暖,櫻花滿山遍野綻放。地面上已似鋪了一層淡粉色的絨毯,花瓣掉落,旋轉,在天空中徘徊,最後仍無力擺脫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