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為什麼要這樣任他掠奪?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被他剝離的乾乾淨淨的。
連音樂都放棄了,他憑什麼還在那張牙舞爪?
他算什麼?
招了輛出租,賓士而去。
不想回家。
司機問我:“去哪兒?”
“橫並路23號,果子快餐店!”
車子飛快的行駛著。
路邊的街燈明明滅滅。
整個世界都在唱著顧莫修的歌。
“我愛你,我恨你,我殺了你……”
“欺騙夜晚 欺騙痛苦
愛的眩暈 一邊喊叫 一邊墮落
沒有結束……”
我捂住耳朵,不想聽,不想聽。
我倦了。
阿姨的店還沒關門。
燈火溫馨。
我站在門邊,偷偷朝裡看去。
她僱傭了新人,自己還是如同從前一般,盯著電視機目不轉睛。
不用說,一定是在看他的演唱會。
我笑笑,朝她鞠了一躬:“阿姨,謝謝你這幾年的照料!”
轉身離開。
我倦了。
又走到從前住的屋子,白洵坐在門口,靠在門上,仰望天空。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白先生!”
他震住,揉揉眼睛:“莫……莫……小姐?”
我微笑點頭:“恩”
“我不是在做夢吧?”傻傻的模樣,很安心,很安心。
我很想和他聊一聊。
坐在他身邊,學他一樣,仰望天空。
“你這麼多天去哪裡了?我都擔心死了!找遍了整個城市也沒找到你!”他急切的問道
“回了老家一趟!”我隨意扯了個謊
“這樣……你哦,回去也不打個招呼!害我和你店裡的老闆都擔心死了!”他嗔怪。
我微笑不語
他就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開口:“你覺得愛情和自由,哪個比較重要?”
“我覺得是愛情吧!”他的眼裡有憧憬在閃爍。
我避開那道目光,慢悠悠的說:“如果愛情成了一種負擔,你會怎麼樣?”
“那樣,我就放手。這樣對彼此都好!”
“放手?如何放手?”
“莫莫小姐……”他疑惑的看著我:“你沒事吧?”
我尷尬的笑笑:“沒事,隨便問問而已!”
他不再說話。
忽然,他將我抱緊懷裡:“我喜歡你,莫莫小姐,請和我交往!”
我愣住。
前面投來一個高大的陰影。
我驚得渾身一顫,猛地推開了白洵。
顧莫修一臉陰鶩的站在樹的陰影中,白色的長髮,紅色的耳環與瞳孔,在黑夜中,顯得異常詭異與血腥。
公元20XX 。“D”
輕撫隱約變的柔和,像滑過水麵的一尾魚,漫不經心的一吻,覆蓋掉死亡的頹廢,溫暖而潮溼的綠沼澤,把我和他淹沒。
七月,小麥色的鎖骨。
這些日子,炎夏已至。每天坐在家裡冒著虛汗。一抬眼便看見閃爍的白點,然後一陣眩暈。
我靠在椅子上,晃悠悠的曬著太陽。
我穿很多衣服。把顧莫修冬天的羽絨服都掏了出來披在身上。
阿姨笑我:這大熱天的,你怎麼穿這麼多衣物?
我淡淡微笑:“我身子自小就弱,最近似乎更不好了,總是懼冷!”
阿姨嘆氣:“小姐,是不是又惹先生生氣了?”
我不語,只是微笑。
四肢上的鐵鎖在哈哈大笑。
半個月前的那晚,他打傷了白洵,拖著我回家。
黑暗中,瀰漫著鮮血的味道。
那晚,下雨了。
記憶中,下雨的夜晚,總會有流血事件發生。
他問我:“為什麼要背叛我?那個男人是誰?是你在外面的男人麼?你竟然揹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還能說什麼呢?我還能夠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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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顧莫修回來了。
他從背後抱住我,吻我的頭髮,撫摸我的刺青:“你是我的!”
我不語。
他舔我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