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惡劣,會教壞那些青少年們!”
我點燃一根菸,深深吸進一口,再吐出來:“教壞了就好了!哈哈哈!”
他也微笑,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煙對煙點燃,吸了一口道:“我查了一下,那條訊息是林筱雅放給那些狗仔的!”
這個訊息倒是讓我微微震愕了一下。
他又道:“顧莫修和她的緋聞,你聽說過沒?”
我點頭:“看過他倆的照片,小樣兒還挺親熱的!”
他摸摸的我頭髮:“林筱雅那女人,真不是一個玩意兒,你們上次在工作組的走廊被偷拍的那次,就是她乾的!”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喜歡顧莫修,可顧莫修不理睬她!那照片拿到手後,才知道原來是你!所以,懷恨在心,就幹了這齷齪事兒!”
“那她和顧莫修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我不解
“那是她非纏著顧莫修讓記者拍的!不關他的事情!”
“這樣……”平靜無波的笑。
“不過,你會承認,倒是讓我沒有想到!”他微笑,摁滅煙火。
我不回答,看著外面的天空
“我說,鴨子,好久沒回來了,真是懷念啊!那時候……”
他在我身邊坐下,抱住我:“那時候,光頭還未死……”
“我們一起在卡薩布蘭卡聊天,唱歌,喝酒。還有光頭說的那句,小蓮花,我光頭這輩子幹的最好的一件事兒就是拉你進了我們三人組!呵呵呵……”我飄渺的笑著。
他的擁抱更加緊促:“這麼說來,好像已經過了許久似的……”
我點點頭:“的確是過了太久了,太久了。”
“有時間一起去光頭的墓前看一下吧!五年都沒回來了!那傢伙肯定在天上把我們罵爛了!”
他說:“好!”
一個多月過去了。
我們很自覺的不去看電視,不看新聞,不上網。就是想杜絕一切與顧莫修有關的資訊。
和鴨子一起生活,總覺得很安心。
他和從前一樣,愛安靜,愛笑。
只不過生活習性上微微有點變化。
比方說,他把我們的碗筷分開來,清清楚楚,死都不會弄錯。
我笑他:你怎麼那麼潔癖了?莫非嫌我髒不成?
他溫柔的笑笑:“怎麼會?我是怕你嫌我髒!”
“毛病!”我捏捏他的臉。
他一晃神,正切菜的手被刀胳膊了一道傷口。
我急忙捉住他的手,想檢查他的傷勢。
誰知他猛地將我推開:“不要碰我!”
我愣住
他不自然的乾笑:“沒事……沒事……你不是說你暈血嗎?我怕你害怕來著!”
“我有說過麼?”我疑惑的看著他。
他更加不自然了,別過臉,迅速在手指上貼上創可貼:“沒事了沒事了!”
我雖疑惑,卻沒有想太多。
很多年後,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時候,我抱緊他,溫柔的問他:“鴨子,你疼不疼?”那就好了。
只要一想到這裡,我的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
晚上一起去卡薩布蘭卡喝酒。
我依舊點了血腥瑪麗。
他笑:“你怎麼還沒改口味?”
我說:“我是個偏執的人,一旦認定某種東西,那就是一輩子!”
“是麼?”他的頭髮悲傷的垂下。
我微笑不語。
“乾杯!讓我們不醉不歸!”他突然朝我舉杯。
“不醉不歸!”
當年,四人舉杯:不醉不歸!
當年,四人意氣風發:光頭說,我們要做世界上最好的樂隊。
當年,雖然也有悲傷,卻只是淡淡的,淡淡的。
當年,是一段完整的美好,四個好朋友,發誓要一輩子在一起。一起吃到老,玩到老!
午夜,叮銘大醉!
相互攙扶著,歪歪斜斜的回到家。
回到家,倒床而睡。
有人在我耳邊說:“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我一把拉住他:“哥……”
他的身體震了震。
我湊過去,將他壓在身下:“哥哥……我好想念你……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好不好?”
眼淚滑落。
身下的人,黑暗中,雙眸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