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驚醒。
捏捏自己的臉,原來是個夢。
可是,唇上卻是溼潤的。夢裡,顧莫修的那個吻,清晰的留在現實中。
我開始驚慌的抬頭尋找顧莫修。
他背對著我站在窗前,默默的抽菸。
陽光折射在他身上,柔和的線瑩瑩溫潤。
我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哥哥,我做噩夢了。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不動聲色的將我推開,熄滅手中的煙,柔聲道:做了什麼噩夢了?
我不滿的皺皺眉:不是說不許我抽菸麼?自己竟然先不聽話起來了。
他笑笑:我錯了還不成。轉而視線瞥到我身體,臉又迅速紅起來:快把衣服穿上。
我走到桌邊拿起他買來的飲料,稀里嘩啦的大口喝起來:天太熱了。不穿。
他卻固執的拾起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顧莫修的雙手好像在顫抖。
他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站著,陽光背對著他折射過來,昏暗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沉沉的開口:小落,我可能會有幾個星期不會回來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聞言,急了:為什麼?
他道:學校裡舉行實習。我可能會很忙。
“能不能不去?”
他搖搖頭:“恐怕不行。”
我頹喪的坐在地上:“你不在,我一個人會很悶的。”
“你不是有一群一起玩音樂的朋友麼?無聊了可以找他們陪你啊!”他的聲音軟軟的,非常好聽。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知道顧莫修有自己的學業,我不能太過依戀他。
可我還是禁不住失落。對於他突然提出來的要求。
公元19XX。野獸。
顧莫修走了的第二個星期,我辦理了退學手續。
鴨子哭喪著臉對我說:小蓮花,你走了,這個學校肯定會無聊很多。
我沒給他好臉色:少了嚼舌根這個娛樂,你不會死的很慘。
卞霓一臉擔憂的望著我:蓮落,你真的把學退了?
我揚揚手中的退學手續書:這個都拿了,還有假麼?
她又問:你有信心麼?對那個學校?
我點點頭:我肯定能考上。
她笑了。但是她的樣子很悲傷。
卞霓說:蓮落,我不知道是該說你自信,還是飛蛾撲火的好。
顧莫修依舊每天都會給我一個電話。
開始,他還會給我說一些學校的趣事。
後來,他開始在電話裡大段大段的沉默。
我問他:顧莫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說:小落,你別多想了。
他從未從正面回答過我。還好,我也不是個喜歡糾結的人。他不願意多說,我也就沒有再多問。
退了學之後,日子開始變得更加無聊。
我報了一個樂理強化班,每天除了上四個小時的課,大多時間就是和copy他們鬼混。
一天,在家練琴。越練越無聊,索性打了個電話把copy他們叫了出來。
鴨子滿口抱怨:小蓮花,自從你退了學之後,就變得越來越無聊了。這已經是一星期內第三次叫我們出來陪你壓馬路了。
光頭說:小蓮花這種狀況可不是從退學之後才有的,你們沒發覺麼?只要他哥一走,她就蔫的跟一根霜打的茄子似的。
鴨子又道:我知道了,這種情況在書上叫做戀兄情節。
我踹了他們一腳:你們還戀爹戀娘呢。
只有copy問了一句正經的:蓮落,考試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可以。應該沒什麼問題。”
光頭又嬉皮:小蓮花果然是我們中間最自信的。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在繁華的街道上走了一圈又一圈。
路過一個廣場,見到幾個音樂青年正圍在一起做秀。
我們幾個相視一眼,笑了。
鴨子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一大堆樂器。興奮的說:好久沒有一起排練了。今天,我們的目標是?
我想說,搶到那幾個人的地盤。
可是光頭和copy惡搞般的齊聲回答:沒有蛀牙。
鴨子滿意的笑了:孺子可教,朽木可雕。
我們惡作劇的站在在那幾個音樂青年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