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很高興自己的身材吸引了她。
“我怎麼知道!”一開口她就想打自己嘴巴,氣惱自己幹嘛結巴,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打赤膊,不過這麼棒的——
停!卓樂湄,你給我剋制一點!她急速拿來醫藥箱。讓他趕快擦完藥穿好衣服,她就不會這樣亂髮情了吧!
“你幫我擦。”他要求。
“我幫你?”
“這裡沒有鏡子啊!而且我的眼睛又不長在背部……”他說得合情合理,讓人完全察覺不出他的詭念。
“好啦、好啦!”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擔此重任,兩人面對面坐著。
“痛的話你可以叫,我儘量不笑你。”
卓樂湄替他擦臉頰的傷口,一副涼涼的樣子,其實心裡紛亂得很。看著他被揍得紅腫卻英俊依舊的男性臉孔,她不禁覺得這男人真是天生來克女人的,瞧睢外頭那群花痴就知道了,彷彿狂蜂浪蝶巴不得將他拆吃入腹。
“這點小傷我還忍得住。”他若真唉出聲,恐怕她會很得意吧?他才不想被笑掉大牙。雖然在她面前他已扮足可憐相,但還是得保留一點男性尊嚴才是。
“你幾歲了?”她問。
“二十。”講話動作難免牽扯到傷處,不過他很樂意回覆她所有的問題,這表示她對他是存有好奇的。
比她小?她的臉黑了大半,想想她好像無需如此驚訝,連忙鎮定心神。
“你呢?”他問。
“二十三,老了!”她乾笑兩聲。
“不老啊!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了。”他的直接像支迅速射出的箭,正中她的紅心。
“你不要以為灌我迷湯,那些賠償我就會少收一點!”熾燙竄上腦門,卓樂湄的臉酡紅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相反的,他還恨不得她把價錢算多一些,他才能多留些時日。“我是說真的,你年紀這麼輕就擁有一間餐廳,實在很不簡單。”
這間名為“神的廚房”的餐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約可容納五十人左右的座位,而且裝潢十分別致,所有桌椅皆以原木製,牆壁則以鵝黃、粉紅、天空藍、蘋果綠等色彩切割成幾何色塊拼湊,十分驚奇又溫暖;除了幾幅圖框,頭一抬還可見一條條結纏著塑膠玫瑰的羽絨在牆角圍繞,而使用的餐具則是極有藝術氣息的雕花瓷制碗盤,給人一種新潮與古典的衝突,卻意外的順眼極了。
店裡提供了中、西、日式料理,樣樣俱全,價格雖偏高,但看得出來每道菜都是別出心裁,再加上有這麼賞心悅目、美得宛若天仙的老闆娘可促進食慾,莫怪為“神的廚房”了。
“店不是我開的,嚴格來講,我只能算是繼承家業吧!”
“哇!你父母還真幸福,有你這麼孝順的女兒。”反觀自己,老媽最常掛在嘴巴唸的,就是他的不定性,就連到德國留學,也是怕被管束,而這趟歸國是剛好學校放假,假一結束。他便又有三、四個月不在臺灣了。
她神色一黯。“他們已經去世了,就算我想盡點孝道也沒辦法了。”
“啊!”自知說錯話,他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差啦!”卓樂湄聳聳肩,不甚在意。父母去世已有三年的時間,二十歲的她曾難以接受自己成為孤兒的事實,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世界就是那麼讓人無法捉摸。出社會後,她開始慢慢學習以平常心接受這些令人猝不及防的驟變。
“你是獨生女嗎?難道家裡都沒人可以幫你了嗎?”一個女人要獨撐一間店實在不容易,看她經營得如此有聲有色,他除了佩服,還有些心疼。
“我有一個妹妹,不過我希望她專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侃侃說著,全然忘記夏英司還算是個陌生人。
但夏英司是學商的,說話技巧自然也是門學問,才能讓對方在毫無防備之下中了圈套還渾然不覺。
只不過卓樂湄並不是他協商的物件,他的目的在於想多瞭解她。
“看來你還是個好姐姐呢!”
“你少貧嘴了!”卓樂湄被誇到有些不好意思,便要他轉身好方便她抹藥於他背傷上。
兩人沉寂了好一會兒,她才越想越不對勁。她幹嘛跟他說那麼多?
“剛才小汝說你被女朋友拋棄,是怎麼一回事?”她也要問回來才算扯平。
“也許是她覺得我長得不夠帥吧!”他不據實以報,是想初步試探她對他的感覺,二來是因為他剛和她解釋自己一身名牌的由來,可不想拆了自己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