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面無人sè的年輕人,秦天苦惱的直想撞牆,前世經驗極為豐富的他在看到這傢伙肋間的傷口後,就有種麻煩臨身的感覺。很顯然,如果他不出手救這個傢伙,恐怕過了今晚,明早天亮的時候,他就會成為一具死屍。
可是,如果救他,只看到他的傷口,便知道這傢伙鐵定不是普通人物,否則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從山上跑下來。更何況這傢伙來歷不明,如果貿然救了,得罪了傷他的人,村子裡的人一旦受到牽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猶豫著,秦天緩緩走到年輕人的身前蹲了下來,小臉蛋皺成一團,好半晌,才惱怒的咕噥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子僥倖沒死,還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如果因為救你而牽連村子裡的人,那麼,到時候老子就將你扒皮點天燈!”
說完,秦天雙手從年輕人胳膊下伸了過去,水元力佈滿全身,猛地用力將他拖了起來……
……
“女……女人……”秦天愣愣的站在原地,雙手處傳來一陣陣柔軟溫熱,再低頭望去,這人的胸前明顯有兩個凸起……
“唉,不管了,拖回屋子再說!”
用力的拖著他回到自家的院子,簡單的處理一下他的傷口後,秦天返回到村子口,將滿地血漬用泥土遮蓋起來。
待一切做好之後,他才有些疲憊的回到自家院子,將那青年費力的拖進自己的石屋。
當天地間第一縷光線從地平線升起的時候,村子裡的老老少少們就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男人們揹著弓箭和自制的砍刀進山打獵,女人們則是揹著前一天打來的獵物和毛皮前往距離山村三十里外的小鎮上換取一些銀兩和rì用品以及柴米油鹽等等一些生活所需,而年齡稍大的一些孩子們,男孩都會隨同男人們進山打獵,女孩則學著做一些女紅。總之,村子裡雖然只有不到百人,但卻是極為熱鬧忙碌。
清晨,秦冰陽便蹲在院子裡在石頭上用力的磨著一把閃爍著寒光的砍刀,他的腳下堆著一堆箭矢,只聽他一邊磨著刀,一邊大聲呼喝道:“天兒他娘,讓你準備的乾糧準備好了沒有?這次我們進山要走三天,多準備些水!”
石屋內,秦天這一世的阿孃正將幾個饅頭放到一個布包裹裡,只聽她應了一聲說道:“準備好了,三竹筒的水,不夠了就去山泉裡打些,帶太多的水會影響你們的行程!”
秦冰陽讚揚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砍刀,將那些已經磨好的箭矢放回箭筒後,便大叫起來:“阿海、王五、平陽……你們都準備好沒有?好了就出發,太陽都升起來了,再不走,後天晚上就回不來了!”
四道聲音從各家的院子中響起,這個山村實在夠小,站在村東叫喊一聲,村西都聽得清清楚楚。不一會兒,四個大漢就揹負著箭筒和砍刀以及乾糧走出各自的院子,來到秦天家門前。
秦天站在門口,一臉幽怨的望著秦冰陽幾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在家裡好好陪你阿孃,等你再大些,阿爹一定帶著你去打獵!”秦冰陽黝黑的臉上露出笑容,拍了拍秦天的腦袋,壓低了聲音說道:“讓你阿孃把上次打得那頭麋鹿燉了,那人失血太多,如果不多吃點肉食,恐怕難活下來。”
說著,將大弓背在身後,大步向村外走去,而趙慶海幾人也對著秦天笑笑,跟在秦冰陽的身後。
秦天傻傻的望著秦冰陽雄厚的背影,好半天,才悶悶的罵了一句,轉身進入石屋看望昨晚救回來的傢伙。
秦冰陽能夠發覺他昨晚救了人,秦天一點都不驚訝,這個山村中的生活來源便是依靠打獵,秦冰陽更是村子裡最出sè的獵手,昨晚那年輕女子身上流了那許多血,整rì打獵的秦冰陽又如何聞不出來。
更何況,秦天如今七歲的身體,即便是擁有著後天大成的功力,想要拖動那看起來十六七歲已經chéng rén的女子也有些吃力,弄出些聲響也是在所難免。
石屋外天sè大亮,石屋內卻略顯暗淡,木床上,女子靜靜的躺在那裡,神sè平靜,看起來似乎在熟睡著。
秦天推門而入,徑直走到木床前坐下,自言自語道:“該怎麼辦呢?清蒸還是紅燒?這是個問題啊!”
一道寒光在石屋中突然亮起,帶著破空聲擊向秦天的面門,秦天嘿嘿一笑,單手快速舉在面前,兩根手指牢牢的將那道寒光夾住。
“你是誰?”森冷的聲音從女子口中傳出,一臉jǐng惕的坐了起來望向秦天,當看到他年幼的面容時怔了一下,但隨即又殺氣騰騰的問道:“你家大人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