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並因此被捕——就算再拿出真正的美籍日裔護照,恐怕也難以倖免。
雖然中國政府最後多半也會因為查無實據而將自己遣送出境,人身安全是不會有問題的——但是,從此在中國安全機構裡掛上了號,可就不利於今後開展工作了。
經過了深思熟慮後的鳩山,終於決定還是先撤到安全的境外,然後等江央多吉挖到寶藏帶出國後,他再想辦法分一杯羹。
不管怎麼說,寶藏事小,安全事大。
於是,他很乾脆地把豐田越野車和車上的探測裝置都留給了江央多吉,這也是因為開車過關口的目標太大了。
他只准備帶著江央多吉推薦給他的嚮導兼保鏢,兩個人騎著馬偷渡國境線。
蒲英知道鳩山要離開了,心裡自然發急:他要是就這麼出境了,以後可怎麼再抓到這個禍害啊?
情急之下,蒲英突然“啊”地一聲尖叫,雙手抱頭“騰”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動作之敏捷,簡直不像一個大病初癒的人。
“你怎麼了?”才仁一把扶住了還有些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的蒲英。
“頭痛——啊——好痛!——他,他,他——”蒲英一手敲著額頭,一手指著剛剛跨上馬的鳩山,胡亂喊著。
鳩山和所有人一樣,都停下來奇怪地看著蒲英的“表演”。
江央多吉走過來問:“怎麼回事?”
“不知道,她說頭痛。”才仁將蒲英的頭按在懷中,幫她揉著額頭兩側的太陽穴。
“該不會想起什麼來了吧?”江央多吉嘀咕道。
蒲英彷彿受到了啟發,又用手指著鳩山的方向說:“他,他,上馬的背影好熟悉……好像,好像在哪兒見過?”
“上馬的背影?”江央多吉也看向鳩山。很是奇怪:這麼一個高瘦的普通身影,怎麼就會激起她的記憶了?
“是,好像夢裡見過,大概,就是前世見過……讓我再多看幾次,也許就想起來了。”蒲英繼續胡謅。
江央多吉看向了才仁,眼睛裡充滿了質疑,“你見過嗎?熟悉嗎?”
才仁仔細看了幾眼後。不確定地說:“王子殿下倒是經常和公主一起騎馬遊玩,他的個子也有這麼高,這麼瘦……”
蒲英心裡一愣:有沒有這麼巧啊?
但她也不管了,一邊喊著頭痛一邊嚷嚷:“就差一點,就差衣服不一樣……我就快想起來了!別讓他走……”
鳩山此時也騎著馬走了過來,完全聽不明白他們的對話。便問:“甲日君,她這是怎麼了?發癔症了?”
江央多吉立刻攔著他的馬頭說道:“這沒你事!她就是前幾天生病發燒,把腦子都燒糊塗了。有時候會說幾句胡話……”
“喂!你別走啊!我要看你騎馬!”蒲英卻跟著撲過來大叫。
“騎馬?”鳩山更加迷惑了。
“行了行了!你跟個傻子廢什麼話?還是快趕路吧!”江央多吉一邊撥轉著鳩山的馬,一邊對才仁低聲說道:“管好你的女人!”
才仁只得攔住蒲英,哄著她道:“好了好了,沒事沒事,讓他走吧!我會再找個身材一樣的人,騎馬給你看!”
看到蒲英被才仁強行拉扯著走開了,鳩山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女兵明明是在裝瘋賣傻,只不過不知道她的葫蘆裡賣什麼藥罷了!江央多吉,你可別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卻在小河溝裡翻船啊!
他對著江央多吉揮了揮手。“那好吧,我就先走了!臨走前。送你一句維吾爾族的諺語——馬的花斑在表皮,人的花招在肚裡!對那個女兵,你可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你也小心!”
江央多吉目送鳩山平夫打馬揚鞭而去,突然聽見才仁一聲驚呼,回頭看去。卻是蒲英暈倒了。
片刻之後,當蒲英被才仁掐著人中喚醒之後,整個人還是不言不語地發呆。
才仁反覆地問她“怎麼了”,半響之後,才聽到她低聲喃喃地說“我真傻啊我真傻啊”。
唸叨了十幾遍後,蒲英又突然抓下自己的頭巾,用力地揪拔著頭頂那短短的發茬,彷彿一隻抓狂的小公雞正在啄著自己身上的羽毛——那個樣子,別提多瘋狂了!
才仁急忙抱住了蒲英,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再這麼自殘下去。
蒲英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激憤之下渾身湧出的力氣,似乎也一下子洩光了!
她癱倒在了才仁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開始的動靜還很小,只是肩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