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老子這輩子就沒見過像你這麼清廉的‘貪官’!……我可是親眼見過,你請人吃飯,一頓飯菜加上酒水,絕不會超過五十塊錢。要是你自己吃的話,那就只上一碟清炒土豆絲就夠了……還有,你除了見外商外賓的時候,會穿西裝打領帶,穿得挺有派頭,平時就那麼一件夾克衫、一雙運動鞋。上山下鄉地穿了十多年啊!——總之,你的節儉和清廉,都快趕上週、總、理了!反正誰要說你是貪官。那就先把老子抓起來好了!跟劉三哥你一比,我老陳,就是一個大大的腐化分子!”
劉凱志靜靜地聽著。
曾經大權在握的山江市一把手,此刻的樣子,也和一個坐在街心公園品茶的退休老頭沒什麼區別。
他用茶杯蓋輕拂了幾下茶水。凝視著水面冒起的靄靄白霧,悠悠地說:“哎——陳老弟,你說那些幹啥?現在是上面有人要整我,所以我就是岳飛,也得背上‘莫須有’的罪名啊。”
“老子就不信了,現在又不是文、革、年代了。哪能說把誰打倒,就打倒?要是把你這樣的好官都給打倒了,我看。共、產、黨、的天下真的要完了!”
劉凱志搖搖頭,不再說話,似乎已經心灰意冷的樣子。
陳埭工見狀,又按捺下自己的脾氣,好聲好氣地勸道:“三哥。你也別灰心嘛。趕緊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反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