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有些奇怪地看著這位一身休閒裝的大姐姐——這個人明明五官娟秀、氣質溫婉。幹嘛面沉如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呢?
終於,蒲英承受不住池姐姐的氣場,裝作無意地抬起頭,頓時一臉驚喜地說:“哎呀。軍雁姐?怎麼會是你?真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也能碰上你!真是好巧哦!”
“裝!你再給我裝!”池軍雁冷冷地看著她。
“沒有裝啊,”蒲英站起身,拉著池軍雁的手,笑嘻嘻地說:“軍雁姐,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越來越漂亮了?面板也更好了!——是不是阿姨天天給你做好吃的,給你滋潤的?”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轉移話題!”池軍雁一點不為所動。臉上還是像蒙著一層寒霜,“你說吧,你這是在幹嘛?”
“我?沒幹嘛啊!”
蒲英還在繼續眨巴著無辜的小眼神,但是見到池軍雁的柳眉倒豎,好像馬上就要罵人了。她趕緊投降了,“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我就是在參加學員隊的訓練啊!”
“哦!你可真能幹啊!”池軍雁諷刺了一句,又踢了踢蒲英剛才坐著的迷彩背囊,“這是什麼東西?”
“這……就不用我介紹了吧?咱們當兵的人,都有這個。”蒲英還想矇混過關。
“我是問,這個揹包有多重?”池軍雁提高了嗓門。
“……也,沒多重,”蒲英先是磕巴了一下,很快又理直氣壯地說:“真的沒多重!這個包,連十公斤都沒有!你知道我們平時訓練,十五公斤算輕裝,二十五公斤是常態——像郭亞軍那樣的變態,負重都快四十公斤了……”
“你現在能和她比嗎?”
池軍雁一聲大喝,不僅打斷了蒲英的話,也讓圍觀的富教導員等人也都嚇得一哆嗦——看不出來這位女醫生表面上文文靜靜的,兇起人來也挺厲害的嘛!
那是他們不知道,這位軍區政委的千金,雖然家教嚴格,但畢竟是獨女、周圍捧的人又實在太多,所以也難免有點大小姐脾氣。
蒲英也被池姐姐的大發雌威嚇了一跳,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貧嘴了。
池軍雁做了個深呼吸,讓怒氣平息了一些後,又問:“你早上幾點出發的,走了多久?”
蒲英老老實實地說了。
果然不出所料,池軍雁剛壓下去一點的怒火,又騰的一下升起來了。
她伸出手指,一下下用力點著蒲英的額頭,數落道:“你啊你,真行啊!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聽話的病人!你是不是這麼快就忘記了?——你在總醫院住院的時候,骨科和神經科的那麼多醫生護士,還有301的林主任,還有老梅……這麼多人殫精竭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把你治成這個樣子!可你呢,居然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是不是想一輩子都癱在床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軍雁姐,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不過,事情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啦。”蒲英又陪笑又認錯。
梁菲菲聽到池醫生提及了自己的母親,忍不住走了過來。
前幾天在和蒲英的敘舊聊天中,她也知道了蒲英曾動過手術,但因為沒有和家裡通電話,所以並不清楚詳情。
她走到池軍雁的面前,做了個打擾的手勢。
“不好意思,我能打斷一下嗎?——池醫生,我就是有點不明白!我記得英子姐動完手術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什麼病都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她現在參加我們的行軍拉練。應該不至於就會——癱在床上吧?”
“你怎麼知道她已經完全好了?”
池軍雁沒好氣地說:“就算沒學過醫,也應該聽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的俗語吧?蒲英當時可不僅僅是腰椎骨折!你知道嗎?——兩個月前,她還半身癱瘓,根本下不了床;一個月前,她還在坐輪椅;半個月前,她才剛剛擺脫了輪椅,能夠自己行走!”
梁菲菲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不禁震驚地看向蒲英,有點著急又有點生氣說:“英子姐,你沒告訴我實情!”
洪琳也同樣被蒲英所謂“就是一個骨科小手術”的謊言給騙了。
雖然她看見老班長的行動有問題。也曾猜測蒲英的傷情應該很嚴重。但是因為太過信賴老班長。又覺得重逢之後蒲英的精神狀態良好。所以,洪琳壓根沒想到老班長會對自己說謊,也沒想到蒲英的傷竟會嚴重到那樣的程度。
洪琳的心裡太難受了,反而說不出話了。只能緊抿著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蒲英。
蒲英在梁菲菲的指責和洪琳的眼